“她?她自己还不够花,不会管我的。”谢熠颇为无奈地轻哼一声,“我妈会偷偷给点,窦时言他们偶尔接济一下,我再卖点作品——虽然也卖不上什么价钱。”
梁童佩服:“你很勇敢。”
谢熠话中含笑:“这可都要归功于你呢。”
梁童眯起眼,怀疑地问:“这不是反话吧?”
“当然不是。”谢熠先喊冤,话锋又一转:“不过,我以后要是真穷得吃不上饭了,你确实要对我负责,我可是都听了你的话。”
“得,那就是反话。”梁童故作懊恼,跟着玩笑道:“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多说那几句了。”
“那不行。”他声音突然放轻,话间还带着一丝认真,“还是要管的。请多管管我的闲事吧。”
他话音落下,氛围莫名暧昧起来。
梁童有所察觉,有些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僵坐在座椅上,直愣愣地盯着前路看。
谢熠见状,颤了颤眼睫,主动扯开话题:“也不问问带你去哪儿?”
这次梁童很快接上话:“是去你之前带我去过的,窦时言的那个房子吧?”
谢熠笑道:“聪明哦。”
“这就聪明了?你对聪明的要求还挺低的。”
这个路线她记得很清,毕竟是她上学时唯一一次去除徐望西以外的别人的家里玩。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座高楼明明已经近在眼前了。
谢熠驶入小区大门旁的地下停车场,说:“楼上现在没人,我还没有告诉他们你回来了,怕你刚回来就见人,会觉得累。
“当然,如果你不累,想见他们,我也可以喊他们晚上过来聚餐。”
他总是能方方面面地照顾人的情绪,梁童心像被热水袋暖过了一样,温温热热的。
她笑着说:“现在是有些累,不过晚饭前应该就能休息过来。我挺想见见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