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伊尔将被杀剩下的几只雌虫拖出来后,居然还有心力去想:
赛迦维斯这个闷骚嗓门忒大,都要吓坏他了
安德伊尔眼尾一弯,宽薄的掌骨一收,地上便咕噜噜滚落一个头颅。
雌虫稍微收了下尾,为即将到来的胜利做了个铺垫。
他没有时间喘气,再次飞向赛迦维斯。
然后,迎着赛迦维斯充满暴怒阴戾的双眼,他面上带笑,张口欲言。
就见军雌面色突变,几乎是瞬间苍白了下去。
赛迦维斯拧身脱出渐渐消散的精神力网,脖颈青筋凸起,拼尽全力喊道:
“安德往右——”
话没说完,雌虫的身影被淹没在尘暴之中。
而赛迦维斯自己也被余波掀飞、狠狠拍在了雪墙上。
*
青涯低头看看自己。
刚才战争一开始,他就被拖到这来了。
小雄虫心中惴惴不安:
陛下他们怎么样了?
他捂着心口,感受着愈发急促的心跳。
怦咚,怦咚。
心脏不断锤击着单薄的胸膛,带来阵阵细密痛意。
青涯脸色苍白,捂着心口的手手指蜷起。
陛下,在哪?
他们在哪?
视野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昏黄。
像沙尘天,呼吸间都是尘土。
青涯静静站了一会儿,突然抬步朝前走。
他不知道出口在哪。
也不知道哪边才是正确方向。
但既然不给他出路,也不给他指示……
那他就一直朝前走,一直走。
爬也要爬出去。
小雄虫深黑的双眸里不见一丝光亮,极其沉静。
他走了半个多小时,突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不想让我找到他吗?”
“可是我每次都能找到他,你拦我也没用。”
“还是说你太菜了,自己也找不到他在哪。”
“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
“我现在有点不高兴,我一不高兴,脾气就会很差。”
青涯平静道:
“不想我把这片空间搅个稀碎,就让我出去。”
“不信,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