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想阻我?”冬枣嘴角牵出一丝狠笑,只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瞪向吴大夫人,“还不肯死?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宋萱袖口下摸出秘药,扶着桌便一把撒向冬枣。
面前扬起的雾状白粉,冬枣抬起头正要捂住口鼻,却已经将药粉吸入。
“还好、还好......我有随身携带秘药的习惯!”宋萱跌跌撞撞爬起身,她扶着发肿的头走过去。冬枣倒在吴大夫人身上还未彻底昏迷,半眯着眼睛却死盯着靠近的宋萱。
听到宋萱说话,更是气得要死却只抬起一只手指头,昏迷前眼睛里都透着对这老六怨恨,心里已咒骂她不下百遍。
宋萱才不管这些,她费劲推开冬枣,将吴大夫人脖子上的布条扯下立即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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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段霁和人缘不好,但想巴结他的依旧不少,坐在席间身边也围满了人。
一个白衫婢女低着头走近,身边劝酒的人指着手吩咐,“来来来,快给段大人满上。”
段霁和一见宋萱,并未露出异样,举杯让她斟酒。
宋萱低头道,“吴春阳的小妾想勒死吴赛的夫人,然后伪装成自杀。我已救下人,她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段霁和没有表情,听宋萱所说便猜到,想杀吴二夫人的不是冬枣,而是吴赛。他说,“你可知道‘肥田’何意?”
宋萱没有回答,只听他口中吐出二字,“越篱。”
宋萱眸露差异,所以吴三族老的死,是知晓了吴赛和吴少夫人叔嫂秽行被灭口,而吴家的人都是知情人,却要帮着吴赛掩埋!
冬枣只告诉宋萱,她是吴赛安插在吴春阳身边的人,也是吴赛授意她杀死吴大夫人。
如此便说得通了。
段霁和知道她的心思,淡声道,“你现在揭穿他也没用,府上进来的官员多半与他有私,必不会让他有事。杀一个散布谣言,污蔑当朝命官的人很简单。”
这个散布谣言的人,自然是指宋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