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由白变紫,脸上着的粉已经遮不住眼下的淤黑,又因陆景逸要把左氏女留在宫中,她一时胸闷,频频咳嗽起来。
陆景逸对太后的咳嗽无动于衷,永淳却紧张的不行,“母后,您怎么咳的这么厉害?要不要宣太医?”
听到永淳的话,陆景逸才稍抬眼眸,“请什么太医?母后寿宴还未过去,不吉利。”
永淳没想到陆景逸竟对母后冷淡到这种地步,那可是他亲生母亲呀!他从前的孝心都去哪里了?
在永淳的记忆里,皇兄一直很稳重,凡事都听母后的话。
再后来他搬去东宫,早晚请安,无论风雨一向准时,怎么一登基就成这样了呢!
简直比父皇还过分!
“哀家没事。”
太后拉着永淳的手,示意她千万不要在陆景逸面前乱说话。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养了个白眼狼,心早已凉透。
池辛夷打圆场,“母后,太医说您这段时间要多静养多休息,万不可劳累,今日您坐了这么久,妾陪您回去吧。”
她也想逃之夭夭,只要在陆景逸身边,她无时无刻不觉得压抑。
太后很快应了她的意,“也好。”
太后一走,相当于宴会就散了。
她将太后送回养心殿,永淳公主今夜不出宫,也能在身边守着。
见太后与女儿相处时,气色也能渐渐缓过来,她便不着急给她用药。
这药就那么一小瓶,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她叫来给太后煎药的嬷嬷,叮嘱嬷嬷再熬药时,去掉大补的干枣与参片,其余不变。
永淳听见,问了句:“嫂嫂,母后生病了,身子虚弱,为何不能用参。”
池辛夷也不好为她解释太后这并不是病,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