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辛夷并未卸妆,半倚在贵妃榻上,听到动静,只抬了抬眼皮,“陛下来了?”
“爱妃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妾再等陛下呢。”
陆景逸稍有迟疑,“等朕?你知道朕会来?”
“陛下给妾的五日期限已经到了,妾心里清楚着呢。”
“东西呢?”
他环顾四周,并未看见这屋里有任何装黄金的箱子。
他为燕妃修的椒房、送的生辰礼费了不少银子,单等着这笔钱来填呢。
池辛夷嫣然一笑,“妾早就派人送去贺州了,估计已经到了。”
“什么!”
陆景逸瞪大了眼,没想到她竟摆了他一道。
“谁准许你送去的?你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池辛夷也有理有据,“陛下重视燕妃,这几日都在为燕妃的生辰准备,妾怎敢叨扰。”
陆景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套。
池辛夷对外说要为燕妃好好操办生辰宴,还请了贵女入宫。
他为了面子,也不能给宠妃准备薄礼,于是费心费力想出了送宝石盆栽的厚礼,也没空操心宫外的动静,她趁机把黄金全部运到贺州,直接不经他的手,他也捞不到任何好处。
一千两黄金全部到了贺州,偏在贺州治水患的人又是池归雀。
他更不可能从池归雀手里抠出多余的钱。
可笑。
他竟被他们兄妹玩弄于鼓掌。
陆景逸怒火中烧,又不能因为这件事责罚她。
毕竟是她捐的钱,要是传出去,还以为他一个帝王小肚鸡肠,竟与嫔妃斤斤计较。
他气的牙痒痒,一刻也不想在钟粹殿逗留,恶狠狠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养心殿,他立刻派暗卫去贺州查看池辛夷到底有没有送黄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