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燕妃,陆景逸心上的火越烧越烈,"朕就不信,整个大邕没有比他医术更好的人了。"
也顾不得更多了,他这会儿只想把心头的火压灭。
为了自己的面子,一声令下,直接把淮安押了下去。
深夜降至。
大理寺内监新来了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
面容清俊,就算双手双脚都拷了镣铐,眉眼间也没透出半分惧意,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
前来换班的狱卒提了只烤鸭,又拎了壶酒,正坐在看守他的牢房前。
刚喝一口酒,就咳嗽一声,吃一口烤鸭,差点被咳嗽呛死。
另一个与他同席的狱卒听他止不住的咳嗽,也皱起眉,将椅子挪远了些,“你这是怎么了?”
“着凉了,没什么大事。”
“最近还是小心点吧,你没听说京郊的人大部分都得了时疫吗?要不是及时封了城门,说不定咱们也......”
“说起这事,我突然想起我家那口子前几日回了趟娘家,她娘家就在京郊的张家村,你说我会不会......”
“诶,那你赶快离我远点。”
看似说笑,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拉远距离。
......
还没到三更。
刚咳嗽的狱卒突然昏倒,另一人上前探了探气息,确认还活着后,松了口气。
但是当他把手背贴到那人头上后,又猛吸了一口气,向后退了好几步,用背脊贴着墙降燥,“天啊,不会真这么倒霉吧。”
淮安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刚好瞧见倒地那人的脖子上起了红斑。
确实是时疫。
没想到连大理寺的牢房都躲不掉,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陆景逸头疼发作,睡至三更再难入睡。
陪床的黄氏被他一脚踹下床后便一直跪在床边,等到贴身的宫女给陆景逸送来汤药后,她彻底被遗忘一旁。
又被嫌弃碍手碍脚,被赶去屏风旁跪着。
入宫也有两日了,今晚算是正式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