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你受委屈了,先下去收拾一下。”
“是!”挨打的小厮也不敢说啥,只得下去收拾一下。
“二哥儿,你都行冠礼了,脾气收敛点,进来说话。”
“是!”王宝明也不敢造次,正了正衣冠才推门进屋,然后找到椅子坐了下来。
当王宝明刚一坐下,从门外走来两位青衣侍女。
一个托着个木盘,奉来了茶水瓜果,一一摆放好后,施了个万福,就盈盈退了下去。
另一人则端着个金盆,半蹲在王宝明面前,供其清洗手中残留的血。
金盆在桌上,王宝明细长白皙的十指浸入温水中,他动作不急不缓,清洗得很是仔细,连指甲缝里的血垢都没有放过。
而后他微抬起手来,侍女便拿起手帕,细细地为其擦拭干净。
“每逢大事要静心,现在还算有点样子,刚才瞥见你打不为,有什么气发泄在下人身上是最蠢的,记住了!”
“大兄,我错了,确实不该把气撒在不为身上。”王宝明乖乖认错,他从小就惧怕大哥,读书时没少被打手掌,现在大哥一训斥,满身戾气早没了。
“什么事?发这么大脾气。”
“大兄,王志豪被灭应该是澎湖那个邢家弃子做的,他也有船队跑日本航线,在咱们的碗里找食,还不来拜神,找死!”
“嗯!知道了。”
“大兄,这小子抢食了,咱们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其他对手怎么看咱们?咱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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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子很聪明,他知道分润利益不吃独食,在泉州拉拢了太多的人,林知州就是最大的保护伞,就算换了知州,只要邢家子孝敬到了,一样动不得。”
“大兄早知道是他了?”
“嗯,你这二货还查对手船队,去岁泉州有船队跑日本之后,我就留心了,王志豪出事之后,博多的伙计就回报说邢家子去了那边,和武藤家贸易做的不小,那时我就知道王志豪是被邢家子做了,而且我还肯定是王志豪先动的手!”
“大兄,那你还看我笑话?不早点告诉我。”
“邢家子做了什么无所谓,我要看看你是什么成色,还行,虽然蠢了点倒也不是真蠢。”
“大兄?”
“好了,逗你玩呢,不直接告诉你,是因为当时咱们的船队已经要南下了,为了邢家子放弃大笔的银钱不值当,你要是知道了,放着银钱不赚也要带队去灭了它,所以我才不告诉你。
另一个原因是不清楚对方实力,贸然打过去乃是下下策,这一年的时间对方大概实力我已经摸清楚了,距王之豪据点不远的基隆港,前段时间招募了三万多人,邢家子的船队大概有大船20多艘,小船不太清楚。”
“大兄,这邢家子不是澎湖团练使吗?怎么跑基隆港建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