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从左翼开始进攻。
他们用车阵、火铳三叠阵迎敌。
但凶猛的后金骑兵还是突破了火力网冲击到了车阵前方。
铁狼筅将这些骑兵扫倒。
连续两轮进攻,杀死对方骑兵三千多人,而己方负伤极少,均为轻伤。
庄德说起另一个世界的往事,犹如回到了当年的峥嵘,脸色红润,豪情万丈。
三娘和长生听到的是人们不停的死去,心生戚戚。
郭嘉和刀子听到的,是车阵、火铳、火炮、铁狼筅……
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战争利器,让他们心潮澎湃。
火炮和火铳无法一睹真容,车阵是否可复制?详细询问之下,发现此车阵仍旧是火器为主要攻击手段。战车在行军时可以装载粮草、兵械、军火,驻扎时可围起做营寨,防御时车围成环形防御阵地,将火炮架在车上,同时士兵以车为掩体,释放火铳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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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的脑海中重现了这一场战事的细节。
骑兵冲击到300步时,大口径佛郎机火炮首先开火,排炮齐射轰乱了骑兵的进攻队形,冲击到200步,车阵内弓弩齐发,但敌军仗着骑兵的冲击力和自身的凶悍,继续冲击到100步内,同时开始在马上弯弓射箭。然而,100步又是轻火器的火力范围,火铳、火箭、小口径虎蹲炮以及其他名目繁多的火器齐射,骑兵纷纷落马。火铳三叠阵,是车阵后三列士兵错时开火射击,以保持射击连绵不绝。
但骑兵的超高机动性,总是会有能够突破火力网冲击到车阵前的。此时车阵内冲出手持铁狼筅的士兵将其刺倒。
“没有可以抵御你所说的……火器的东西吗?”刀子问。
庄德看了一眼刀子,嘴上也是嚷嚷道:“怎么没有?攻城时的楯车,他们也推出来了!”
攻城时防御火器箭矢的楯车,采用的是东北地区宽厚坚硬的松木板做成的楯车,能阻挡轻火器射击。
“楯车?”郭嘉问,“机动性如何?”
庄德一惊。
这郭嘉确实厉害,一言中的。
当年,以楯车为盾推进,骑兵只能为步兵猫腰跟在其后,虽然能扛住了火器,但却抛弃了机动性。所以,当他们进到200步内,车阵突然闪开一角,用拉车的挽马组成的骑兵队冲了出来,又将这些步兵一顿砍杀。
“你们的指挥好厉害。”三娘和长生都赞叹。
庄德也面露得意。
“不过,你们还是很危险。”郭嘉喝了一大口酒后,擦了擦嘴。
这一场战斗,他已经大致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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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另一个地方,聂贯也正在向曹民讲述着这一战,而曹民虽然也听过戚家军的结局之战,但当一个亲历者跟你说的时候,他也禁不住的心潮澎湃。
川军血战北岸,戚家军浑河落日。
虽然明知道结局,曹民在听到聂贯说起他们将后金骑兵的进攻连续击退的时候,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只是,在这兴奋之后,却藏着一丝恐慌。
因为他知道,这是戚家军最后的荣光。
“我们在和后金八旗军作战的时候,朱总兵、李总兵带兵也开进到了白塔铺……”聂贯说起这个的时候,情绪也开始低落。
该来的还是来了。
当戚家军有条不紊的和敌人周旋,固守待援的时候,他们的援兵来了,而且还击退了敌人的几百斥候骑兵,成功的将自己的身形从敌人的目光之中暂时消除。
如果这一支部队能够及时出击,突然出现在后金军的侧翼或身后,配合戚家军作战,那么结果可能会大不同。但,这一支部队却停留在了原地,观望战局。
怯战!
后金军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在斥候没有定期回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问题,随后,他们派遣了数千人查看这批斥候消失的区域。
这数千人,和戚家军的援兵,3W人相遇。
结果几千人将三万人击退数十里。
随后,他们将战俘的头颅砍下,丢在戚家军阵前,告诉他们,你们的援兵来了,但是他们在你们之前已经先走了。
“我们知道没有了援兵,没有了后路,戚金将军说,大丈夫,一死而已,今日能和我们死在一块,他无憾。”聂贯的眼里满是悲伤,曹民听得肃然起敬。他知道,现实情况可能比他说的要更糟糕,但他也能感受到这些军人在最后时刻的绝望,以及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