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一手托腮,看着窗外日渐凋零的树叶,不由怅怅。即使有心想要那份自由,奈何此刻有了牵挂,再无法像先前那样心无旁骛,意志坚定。
这些日子,宋兰舟隔三岔五的来,很是辛苦。当然一开始是抱怨她冒失的,说她居然没跟他商量,趁着他外出访友就这样搬出来了。
她道歉,细说了一通理由,总归是不想他夹在她与他母亲之间难做。
他终是不忍心数落她,而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就只有自己辛苦多跑几趟了。于是今日送些书画,明日送些摆件,大有把松涧观的客房都摆满的意思。
“我不过是来住几日,你每回都送东西,回头叫我怎么搬?”
“你只管取用,搬不搬的都不要紧。”
“真是个阔公子的派头。”
“不,是阔郎君。”
她脸上泛红,“你又拿我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心话,我只想日日与你守着,”他搂她在怀,“一刻都不想分开。”
“……兰舟……”
“嗯。”他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近。
她心跳的剧烈,羞赧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砰“的一声门给推开了,“公……公子,不好了!”
是平安。
“什么事?”他将她护在身后。
平安不语,站在门口一味踌躇,显然有些事不想让君梨知道。
他面有不悦,“有话直说,君小姐又不是外人。”
“是。”平安俯首,“舅老爷打上门来了,让我们把五老爷交出来!夫人苦劝无果,让您赶紧回去。”
“我回去又有何用?小叔叔不是在胤王府养伤嘛,让他去胤王府要人!”
“据说他跑了。”
“啊?”
“兰舟,那你快回去吧。”
“可是……”他恋恋不舍的拽着她手。
她柔柔的笑着,“来日方长。”
“……好吧,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山里早晚凉,记得要多穿衣服。”
“嗯。”
“我明日再来看你。”
“嗯,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