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一起。”
“嘻嘻……谢谢夫人。”
“客气什么。”
正说着,外面起了声响,窗户上有人影闪过,高高瘦瘦,风风火火,瞧着正是胭蔻。
可算回来了!君梨才要唤她,胭蔻已经推开了门,嗅动着鼻子说道:“好哇,居然不等我就开饭了,该打!”
“姐姐冤枉,我可是一筷子都没动过,就等着你呢。”君梨迎上去,亲亲热热的握住她手。触之冰凉,连她的棉袍和斗篷上都带着一股寒气,赶紧帮她揉搓,“冻着了吧?”
“还好,跟关外比不算什么!”胭蔻微笑,心里却在发虚,暗叹养尊处优要不得。原来在关外鹅毛大雪都不怕的,可是在京城只待了一年,过的太娇气了,才出去个把时辰,即便坐着轿子依然觉得冰冷刺骨。
“事情怎么样了?”君梨一边将她牵至炭盆那里一边问道。
胭蔻不经意的瞄了眼红烛,彼时她正在拿杯子给她们倒热茶。
“没事,自己人。”话虽如此,君梨还是把声音压的极低,免得红烛听了尴尬。
之前宋念卿跟她说过,红烛是从北关带回来的,实诚人,可信。至于其他下人,让她多留个心眼,是忠是奸日后自己判断。
胭蔻点头,正要说话,瞥见床边蹲着一只大狗,叫道:“哎呀,阿恕也来啦!”
阿恕耳朵耸动,呜呜两声,摇着尾巴继续啃食,嘴里咯嘣作响。
以前在关外的时候元琰总会带着阿恕过来找她,彼此熟稔的很。
胭蔻上前欢欢喜喜的摸它,喂完一个鸡腿逗了它一会,这才去净手。刚刚坐下又打发红烛去取酒,说这种大喜的日子怎能无酒。
“那你悠着些,不能像昨日那般狂饮了。”君梨怕她胡来,先与她约法三章。
“放心!不会灌醉你这个新娘子的。”她坏笑着拍拍她,等红烛去了,轻声道,“事情成了。”
“好哇!”君梨兴奋的用茶水跟她碰杯,很快又道,“你没被发现吧?”
“没有,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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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可是认识你的,你没有被他看到正脸吧?”
她笑,“我换了身小倌的常服,脸上还扑了许多粉,白的跟掉面粉堆里一样。”
“扑粉?”
“那些地方的男子都这种打扮。”胭蔻憋着笑用手比划他们的形容,“都说卖艺不卖身,其实都是胡话,银子给的多,哪有不破戒的?”
君梨低头,捂着脸笑。
今日她们设计把长公主的小儿子狄惟先引往一处清乐馆听曲,那里好男风,里面的侍者都是清一色的男子。然后趁其酒醉之时让狄雪年“及时”赶到撞破奸情。
所谓奸情就是某个小倌粉墨登场,假意与狄惟痴缠,实则狄惟当时已经迷乱,别说男女,就是身旁躺着阿恕他都分不清了。但是蒙在鼓里的狄雪年只看到自己儿子衣衫不整的卧在一个男子怀里,雷霆大怒,当即叫人把儿子绑了塞入一顶小轿送回家中,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