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兰舟也算不得一般人吧?
呵呵~~
她终是笑意蔓延,浮上眉梢,“我大哥说的极是,那婶婶我在这里恭喜你了。”
恭喜?你会这么好心?
宋兰舟赶忙点头,“那咱们之间……”
“你若真心想要求和,就应该有所表示,而不是你现在这般。”她不屑的盯着他交握的手,慢慢的往脚下瞧去。
空地……
宋兰舟循着目光,只一眼便明白了意在所指,脸上顿时不好看了。
“怎么,口口声声说求和,这点诚意都没有?”她的笑意更浓。
眼下,控制权在她手上,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叩玉轩怎会是扶光轩的对手。
“不愿意就算了,我无所谓。”她抽出手帕掩住口鼻,皱眉道,“这都什么味啊,红烛,我们还是走吧。”
“等等!”宋兰舟说罢,略略抬眸,看向墙根处的云裳。
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埋头伏在草垛上,看不清任何表情。
这个时候还要脸,你还有脸么?
君梨在心中冷笑,伪君子!
犹豫片刻,宋兰舟终是把眼一闭,掀了袍襟跪倒下来。只是头是低垂着的,下巴与胸口的衣服似乎黏在了一处。
还真跪啊!
君梨嗤笑,俯身,近距离的端详他,缓缓言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今日……”顿了顿,继续笑,好一会才道,“侄儿果然很有诚意,甚好,甚好。”
宋兰舟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
不久,两人前后脚离开了柴房,至于云裳,还在原处。
临走前君梨让两位嬷嬷留下照顾,等明日宋留春问过话,再安排去处。
“夫人,您准备留她在您身边吗?”回去的路上,红烛手提灯笼一边照明一边问道。
君梨摇头,“不留。”
“那您干嘛还去管她!”说到这里红烛有些气鼓鼓的,“她那般忘恩负义,与外人合伙陷害于您,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是她自作自受,没必要可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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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自从与宋念卿心系一处,她忽然发觉一个女子但凡对一个男子动了真情,绝对是掏心掏肺,甚至连性命都可以抛却的。
以前,在望舒院的时候,云裳便对宋兰舟存了心思,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没有注意。后来她成了他房里人,更是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了,别说害人,就是把她的命奉上,估计都能舍得。
过去那些年,她对自己是用了心的,里里外外事无巨细。君梨是个念恩的人,如果没有她,也许自己根本撑不住。
这一次保全她的性命,然后,两人就彻底清了,无需再有牵扯。
红烛是个憨丫头,性子直爽,更不懂得男女之情,与她也说不明白,不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