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这话,却更加倨傲起来,“本官正是贵太妃的侄儿贵胥良!”
嘁!侄儿了不起啊,太妃而已,又不是贵妃!红烛暗暗撇嘴。
还真有后台。
君梨端正一礼,“失敬失敬。”
不等他开口,又道:“先前就听王妃姐姐说过贵大人的威名,不想今日在此得见。”
王妃姐姐?那人明显一愣。
“王妃姐姐说贵大人自镇守京城以来,百姓安乐,诸事皆顺,实在是值得上书陛下,褒奖称颂。”
贵胥良听着更加丈二摸不着头脑,转脸朝身旁看去。
他的副手也茫然不知,只能回复他谄媚的笑。
君梨轻咳一声,红烛便道:“大人有所不知,广陵王妃与我家夫人义结金兰,夫人在出嫁前就住在广陵王府,算是母家。出嫁当日宫里的懿妃娘娘还特地派遣宫人送上贺礼,祝我家夫人与老爷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呢。”
哦,明白了,背后也有大树啊。
贵胥良双眼微眯,在心里飞快的盘算。
别看广陵王夫妇现在吃瘪,一个被扣宗正署,一个滞留于后宫,可他再混账也是皇子,即便一再惹祸,他的母亲懿妃依然盛宠不衰,稳坐后宫。
想到此贵胥良暗暗骂了声娘。
出发前崇王可没跟他说这些,他与宋念卿是带着些私仇的。
当年在宣武堂习武,宋念卿没事就从书院溜出来,蹿到他们堂内观摩。
彼此年轻气盛,眼睛又都长在头顶上,互相瞧着对方不顺,所以打架斗殴从来都是家常便饭。
那个时候他仗着人高马大还能压人家一头,可没过几年,宋念卿的身量长上来了,手上功夫也日渐精进,从此他再也没有胜过半招,讨到便宜。
今夜奉命抓人,正想着可以公报私仇呢,不料又冒出个懿妃,骨头有些难啃啊。
犹疑间,却听君梨问道:“不知我的夫君犯了何事,要劳烦贵大人漏夜前来,如此辛劳?”
贵胥良回道:“刚刚在棋盘街发生了一桩命案,有人看到安北将军出入过现场,特来缉拿。”
人命案?
棋盘街……
君梨咀嚼着那个地名。
近日总跟念卿出去闲逛,棋盘街她知道的,住的大都是商贩走卒,鱼龙混杂,念卿大半夜的去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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