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大哥这些年一直循规蹈矩,刻苦攻读,何曾做过一件错事?此次肯定是鬼迷了心窍,他……他是被吓着了!你知道的,他不是那种耍狠斗勇之人,看到一群兵丁进门定然乱了阵脚,所以才……才……”
宋行舟焦灼的寻着理由,想给大哥挡一挡灾。
宋锦舟跟着说道:“是啊,爹,大哥什么样你不知道吗?他一向是个温和的人,对小叔叔也十分敬重,此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与宋兰舟相差五岁,比起三哥宋行舟,他对这位大哥的真实品性知之甚少,自然怀疑那夜之事另有隐情。
这便是宋念卿今日要在除夕之夜揭破真相的原因。
人人都道宋兰舟是个君子,温润如玉,品性高洁。他自己亦是深以为然,甚为自负。
人之性情,各有不同,有才情者狂傲一些,本不算什么大过,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生了邪念,动了杀心,无论是对君梨还是织秀,云裳,他都缺乏该有的良善。
不给他点教训,他如何能好好做人?
不让他长长记性,他怎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眼见宋留春被人缠住,方氏立刻又挤出了眼泪,哀哀哭诉,“夫君,你长年不在家中,兰舟何曾给你添过一丝麻烦?今日他若是错了,也是我做母亲的管教不够。刚才小叔叔说的极是,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他。夫君,你要打要罚都冲我来,好吗?”
宋锦舟正抱着他们,见母亲哭成这样,跟着眼泪泛出,“爹,你也一并罚了我吧,我愿意陪着娘!”
慈母多败儿!宋留春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不明白此间的道理。
他大喝一声,“启开!”用力将缠着自己的宋行舟推开,大跨步走上前去,在方氏的尖叫声中抓住了小儿子宋锦州的身子往旁边一掷,然后一只利爪凶悍的扣住了宋兰舟的脖子。
“我只问你,你小叔叔可曾冤枉了你?”
“……”
宋兰舟自刚才摔了那块胎衣跌落在地后,整个人如受了重创一般瑟瑟发抖。方氏搂他在怀,他便跟个孩子似的紧紧抓着,仿佛那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
此刻,被自己父亲掐住了咽喉,他的双眼露出更加恐惧的色泽,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兰舟一向胆小,夫君,你看他都吓成什么样了,你就……你就放过他吧……”方氏边说边去掰宋留春的手,奈何他力大如牛,又怒火万丈,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撼动。
其他人眼见如此,都吓得不敢吱声。
行舟和锦舟却是不怕,再度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