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嘶哑的声音泄露无余,他慌了,既想听到某个答案,又害怕那个答案带给他毁灭性的打击。
李九斤享受着他的愤怒,笑容更甚。
再看他额头尚未凝干的血迹,料到他与屋里那位谈的不好,眼睛一眨,使坏似的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太子殿下的掌事官,对我动粗就是对太子无礼!”
话音刚落,一只粗重的拳头已经砸下。
太子又如何,当初做霁阳王的时候,多少次是他救回来的。如果一命可以换一命,那他欠了他多少了!
本就是个不服管的,一身官袍束缚了他太多的脾性,今日,谁若触犯他的底线,他便要大开杀戒。
李九斤本可以抵挡,但是他没有,由着对方重力出击。
一瞬间,眉骨开裂,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如流水般快速流淌。
“住手!”元琮看两人动了真格,大喝着奔至近前,从他手中夺回了李九斤。
“阿九,你怎么样?”
“没事……属下没事……”李九斤手捂伤口,吸着气笑。
“还笑,刚才干嘛不躲?”
“宋将军是殿下的爱将,属下不想让您为难。”
“啧!”元琮掏出一方手帕让他擦拭,转脸朝宋念卿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金疮药拿出来!”
他知道这些武将身上常带着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宋念卿站着不动,怒气犹在。
李九斤再度笑了,洁白的牙齿和着血水,几分凄惨几分狰狞,“贵夫人安好的很,宋将军切莫忧心。”
什么?元琮听的微微一怔。
李九斤注意到了,补充一句,“太子殿下素来仁厚,怎会忍心让宋将军夫妻分离,不过是气急,痛心,想要将军你有所顾忌才是。”
这个台阶给的实在太好,元琮就坡下驴,“听到了吧,还跟孤犯浑吗?”
如此大起大落,震的宋念卿没了主张,怎么回事?
一只手拍了上来,元琮语重心长的道:“念卿,你在孤的心里一直是肱骨之臣,切莫让孤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