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问完,见顾斐没有立马分辩,不禁炸毛了。
“不是,我早晨就是碰到了他,他请安,我回了一声——”
“我没怀疑你。”
顾斐见秦歆激动,且脸色逐渐冷沉下去,不禁伸手按着她的双肩,示意她冷静。
“我只是想问你,他早晨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不记得了。”
秦歆脸色有点冷,她都说了何从只是请个安,她回了声,怎么弄得像是她会骗他一样?
“歆歆,你仔细想想……”
他看着极其冷静,但秦歆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有种自己被审讯的错觉,而这个人还是她最信任的顾斐,面对他的反复确定的询问,秦歆沉默了会。
“没有。”
秦歆咬了咬唇,她一安静,顾斐就觉得不妙,越是静悄悄时,说明在她这里,事情越是严重。
“秦歆。”
顾斐声音更为温柔,他温和地向秦歆解释着。
“我没有怀疑你,我从没有像相信你那样去相信谁。”
他说着,伸手轻轻刮了下秦歆委屈的腮帮子。
“只是何从问题很大,他隐藏得那么好,这次却这么坚决又疯狂地要对辉国出兵,现在还带走一队人马——如你所言,他没有诏令,却带走了一队人马,还出了望都。”
顾斐见秦歆耐心听他说,便继续道。
“秦姣那边的人通传说,何从手持的你的诏令,穗丰也看到你清晨与何从打过照面。歆歆,你从不早起的。”
顾斐的话,叫秦歆越听越迷糊了,到最后那句,她浑身一震,有点毛骨悚然。
“你什么意思……”
她脸色煞白,下意识手扶着桌子。
“你们都认为何从是我放走的?”
秦歆说完,自己都觉得荒谬。
按照顾斐说的,的确只有她能放走何从,但这事,她压根就没做过。
“没有。”
顾斐斩钉截铁地回着。
“我只是担心,有人陷害你,或者,你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我身边除了你和穗狩还有谁……”
秦歆眉心一拧,忽然脑海里回想起什么似的,霎时间,定住。
“顾斐,有没有可能何从对我下降头了?”
她揉了揉额角,实在是想不起来和何从今早除了点个头和“嗯”一下,还有什么交集。
然后很犯困,好像睡不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