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相扣覆嘴前,声转沉沉,清脆不见,如泣如诉,如怨如涕,哀狼嚎常悲切。疆场战鼓急如雨,号角呜咽,战甲不知归期。休再提,休再提,总有往事不堪回忆。
“哞~”一声牛叫在山林间拉出悠远的回信。
“小子,这么悲切干啥?祖龙之战赢了,柳小子也没死,高兴点儿!”那日出现过的骑牛老者又出现在了青竹面前。
“老头儿的牛就是跟老头儿一样,不解风情,对牛弹琴!”青竹吐掉竹叶,就自顾自在石头上躺下了。
“小娃儿没礼貌,老头儿老头儿的,哼!”老者赌气似得扭过头,仿佛在说快哄我快哄我。
可偏偏这青竹架着脚摇啊摇,吹着山风,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良久,青竹坐起身子。
“骑牛的,谢啦!”
“这还像句人话,不对,怎么又变骑牛的了?”老者在牛背上气的跳脚。
“哞~”牛儿扭转脖子看着看着,就好像在说,被骑的都没生气,你气啥?
“哼,柳小子虽然没死,但那么重的伤,加上天道忘情决的缺陷,怕是前路断了吧?可惜了!”老者关切询问,各家功法不共通,即使他自身实力卓绝,却无法明确判断柳如风的情况。
“断了又何妨?走街串巷,做一个卜卦算命的寻常人,倒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何必在这腌臜的泥潭里深陷,这江湖早已不复少年眼中那般模样。”青竹言语中透露着无奈和悲凉。
“少年郎,嘴角绒毛半寸长,哪里来的这么多看尽苍凉?我老人家这般岁数都觉得这江湖还有救,你怎滴就这般失望?”
“非是我心荒凉,实在是人情好似腊月霜,一夜风起就白茫茫,寸草不长。”
“江湖险恶异常,可也有真心肠呀。”老者反驳。
“自是真心换真心,可又有几人可交心?三三两两又何以影响这喧嚣的邪气?不如归去,求一时安宁与惬意,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算了,辩不过你这人小鬼大的少年白发翁。那现在引出了徐家,还把动人灵地的事情了了,可五马向槽本身也是凶险万分,你们拢共就俩人,一个重伤未愈,一个散功,咋办?加上你那不可与人寻龙点穴的破誓言,你们到底是想干嘛?柳小子在那鬼门关前走一遭,何苦来哉?”骑牛老者越说越激动,甚至激动地在牛背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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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百来岁的人了,当今存世的人里你岁数起码排前十,怎么就一点都不稳重呀?”青竹一通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