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忙道:“君上,若是旧疾还有法子调养,若是中毒就凶险了,需得先解毒才是,否则怎么养都是徒劳。”
夏侯沉一筹莫展,连夏侯煜都不知她中毒之事,中毒那便是更早的事了。
帐外。
傅元薇得知消息赶了过来,却被柳别情拦在帐外,已在这儿等了多时。
“柳总管,我想进去看看姐姐。”
柳别情道:“姑娘病得很重,军医正在里面诊治,君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傅姑娘也先回去吧。”
“姐姐病得很重?”傅元薇心急如焚,伸长了脖子往帐中瞧,却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夏无念出来道:“傅姑娘,君上传召。”
傅元薇跟着夏无念进去,绕过屏风,被眼前的情形吓得愣在了原地。
李暮霭躺在床榻上,面如纸白,瘦弱不堪,还一直昏迷不醒。
“姐姐……”傅元薇怔怔道,回过神没顾得上行礼就问,“君上,姐姐怎么了?”
夏侯沉没答,反问她道:“你可知暮霭为何会中毒?”
“中毒?”傅元薇骇然,直摇脑袋,“我不知道姐姐中了毒,只知姐姐在南邺的时候就病了,不过那时病得轻,我以为姐姐是在牢里受了凉,或是路上受了累,才看着病恹恹的。”
夏侯沉脸色一沉,眉宇深锁,“牢里受凉,她进过大牢?”
傅元薇红着眼眸点点头,“嗯。”
“何故?”
“之前姐姐为了救我,闯了南邺贵妃的寝宫,然后贵妃的皇嗣就没了,邺帝冤枉说是我和姐姐害的,不依不饶,长公主只能先把我们下狱……”
夏侯沉怒而起身,拂袖扫落了内侍端的茶盏,厉道:“朕都没舍得拿大牢关过她,他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