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和那野男人一起跑了吧?我就说那人不像个好人,得亏我把我家儿媳妇看的紧。这不,就有那小浪蹄子想男人,巴巴的跟着人家跑了。
呸。
王大妈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刻薄话,一边坐在门口纳着鞋底,她张嘴咬断手里的一截线,把用不上的线头吐在地上,圆滚滚的身子像是圈里等着出栏的母猪。
周围一圈的长舌妇跟着点头应和。
王大妈会骂人,身材又壮实,一般没人敢触她的霉头。村里一群婆姨们聚在一起碎嘴子的时候,都把她当头头。
翠儿姐姐不见的那天,村里刚刚走了一个行脚商人。那个小贩年纪不大却长得很好,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皮肤在日头下被晒得黝黑,身子骨却极健壮,每次他担着的箱子一放下,都会引得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儿都羞答答的去买他的货。
他生意极好,村里有的人眼红,纷纷拿他的模样说事,都说他不怀好意,这一次闹得厉害,直接把人赶出了村去。
也就是那一天,傍晚时候,翠儿姐姐说是她回家了,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草地里,再也没见过她。
王大妈还在那里夸夸其谈,她看着众人聚过来的眼神,表情里是明晃晃的洋洋得意。
这些年轻的小姑娘啊,一个个都自以为清高的很嘞,还不是见这个长的好点的男人就走不动道了,哼……
我不想再听下去,远远的走开了。她癞蛤蟆一样的声音实在让人直犯恶心,我怕我再听下去的话,会忍不住把吃下去的饭都吐出来。
明明是这么荒谬的话,怎么周围的人都像是听到真相一样,都是一副深感认同的表情,真是奇怪。
我当然知道翠儿姐姐不是她口中说的那样,但我也不知道翠儿姐姐去哪了。
我去了她家,但是没有找到人。翠儿的爹娘去世的早,她家里又没有别人,小时候都是吃百家饭长大,靠村里的乡亲们一人一口的接济着活了下来。
早些年天岁不好,收成也不行,大家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翠儿姐姐一个女儿家差点没撑过去,还是我娘去山上刨了半天,带着一筐野菜和野果回来,勉强救下了她的命。
也是从此之后,翠儿姐姐一直待我格外的好,她说我是她恩人的女儿,村里人都对她有恩,但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