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东西,刘昆偷得可多了,一时间真没想起来。
不过经肖震这么一提醒,刘昆也有了一些印象,“是,是有这么一回事。肖队长,我赔我赔。”
短短三个月,拱桥镇这些地痞流氓们已经达成共识。
如果不小心栽在肖震手上,尽可能快速地将罪行交待清楚,不然吃苦的是自己。
刘昆先前就在肖震手上吃过苦头,已经怕了。
肖震点头,继续问他,“那天夜里,后街三十一号院的事,也是你做的吗?”
“三十一号院!什么三十一号院?”
刘昆完全懵了,那天晚上,他就偷了一只鸡啊。
肖震笑了下,绕过桌子来到刘昆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专门从村里上镇一趟,为的就是偷胡家那只鸡。”
刘昆心头一震,苦笑道:“我就是无聊来镇上逛了下,顺便偷了一只鸡,真,真没做什么别的啊!肖队长,你去查,尽管去查。”
肖震骨节分明的大手慢慢放在刘昆的肩膀上,“认识食品厂里一个叫陈小芬的女工吗?”
陈小芬?
刘昆摇头,“不认识,真不认识。”
肖震呵了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移上脖子,“那天夜里,临近午夜,在四同巷鬼鬼祟祟的人是你吧。说说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是不是有人叫你过来的?你那天上镇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感受到掐在脖子上的手如铁箍一般紧,刘昆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肖队长,我没干什么啊。真的,真的没干什么……
别,你别。
咳,咳咳!
我说……
那天,那天有个人跟我说,那里有个开门做生意的寡妇。不要钱,随便给点东西就成,我,我,我就去隔壁偷了只鸡,结果,结果后面怎么也找不到地方了……”
……
这天,肖震回来的时候,肖家的晚饭已经上桌子了。
林瑶见他迟了这么久,还有些担心,站在屋檐下等他。
所以肖震进门的时候首先见到的便是林瑶,穿着烧火时换的深蓝色旧棉袄,整个身形与黑夜相融,那张脸在微光中却是白得发光。
林瑶见到他便问:“怎么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