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林瑶拿着面包碎正在喂鱼。
最近天气热了,毛衣也没办法打了,闲来无事她让司机从城里带了一些小金鱼。
十来条指长的小鱼儿,半米长的缸,里面放了一些鹅卵石跟水草,个个都说不错,好看又金贵。
可林瑶只是赏玩了两天就没啥兴趣了。
这点东西,跟前世御花园里的锦鲤池差太远了。
“唉……”
林瑶放下手里的东西叹气。
后方,肖震凑过来环住她的腰。
“生我的气了?”他说。
林瑶冷笑,“我哪敢生大佬的气啊!”
大佬大佬,她已经这么叫过自己好几次了。
最开始肖震听不明白,不过现在能理解了。
她是在夸自己。
肖震:“我也没想到县里会来人。最开始他们像防犯人一样将我看了起来,我没办法去厂里跟你见面,只能以收拾物品为由回去给你留了张纸条,后面坐车离开时见到你姐在店门口,叫她过来当着那些人的面才说了几句话。”
林瑶翻了个白眼,“活该!”
肖震失笑,“不心疼我?”
林瑶呵呵,“你啥事都不跟我说,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看来这次真的把她给气着了。
肖震继续解释,“不是不想说,是正准备说呢,县里又来人将我带走了。”
林瑶阴阳怪气地道:“那可真巧啊,你刚想说,上面又来人了。”
这次的气性不小啊!
肖震笑着亲了亲她的发,“以前也想过开口,每次话到嘴边又开始害怕了,一天两天的就这么拖了下来。”
林瑶:“这世上还有你害怕的东西?”
肖震:“怎么没有,最怕你了。上不了大学,你会失望。”
跟肖老头决裂是必然。
一个不服管教的儿子,肖老头不会放过。
肖震二十八了,在部队那些年除了第一年是个小兵,后面手下一直管着人,位置一路高升,权力也越来越大,他根本接受不了一丁点别人的威胁,就像当初他退伍一样。
当时,那人对他说,不接受就背责任,转正营的事最少要压五年。
肖震笑了笑,第二天就将退伍申请交上去了。
这世间的路千千万万,部队只是他人生中的跳板,不是牢笼,他肖震在哪儿都能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