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色香味层面来判断,很明显,那道虾仁鸡蛋羹是慕初棠做的。
薄倾墨故意没有品尝,夹起一块鸽肉喂她:“尝一口?”
慕初棠吃下。
随着康复训练量增多,食量也涨了,吃了好几口肉食,一大碗凉拌菜,又喝一碗鱼汤。
“我吃饱了。”慕初棠抓住他闲置的左手放在肚子上证明没说谎。
薄倾墨还没喂饱:“再吃点长身体。”
强塞几口肉。
她吃多了觉得腻,直勾勾盯着那碗香喷喷色泽诱人的虾仁鸡蛋羹。
“没你的份。”薄倾墨开始用餐。
慕初棠不服气道:“凭什么我不能吃?是我做的菜。”
“你做给谁的?”
“你。”
“既然是做给我的,我不准许你吃,你就不能吃。”
“小气鬼。”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和教训,她这次做的鸡蛋羹口感滑嫩,配上生抽和香油好吃得很。
唯独有个问题。
“你放了多少虾仁?”
“一斤。”
“……”
难怪每一勺鸡蛋羹里都能吃到虾仁,她生怕他吃不饱是么。
.
餐后。
薄倾墨辅佐慕初棠做康复训练,她走几步路就乱掉呼吸:“肺部受损,呼吸能力弱了些。”
“好累……”
慕初棠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小口喘息:“我不走了,想睡觉。”
薄倾墨抱她坐在琴椅上休息,问她钟意哪款钢琴?
慕初棠报出一个品牌。
他瞳孔微缩,是13年前他小院子那架钢琴的品牌,她竟还记得……
“你小时候不爱钢琴。”
寺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造就她一身野性,多次逃掉薄家的钢琴课。
慕初棠狡辩:“我那时候艺术细胞还没发育好……”
薄家女佣不好当。
琴棋书画样样都要精通,光是弹钢琴就要了她半条命。
最后,少爷实在看不下去她抓耳捞腮的痛苦模样,跟管事的要了一架钢琴亲自教导她。
“我教你的第一首曲子是什么?”薄倾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