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烦,多给他点设计费。”薄倾墨轻描淡写带过。
慕初棠简直是水做的,那外套脏得不成样子根本见不了人。
陆续有宾客离开。
季末嫣养病期间忌口,今晚没喝酒,嗅觉灵敏:“倾墨,你去哪里了?身上有好奇怪的味道。”
让她闻着恶心。
是慕初棠留下的吗?
他说:“公司临时有事,我出去接电话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季末嫣半信半疑的打趣:“大忙人,过生日都不忘记工作。”
薄倾墨视线落在远处慕初棠身上:“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她祝我们浓情蜜意,早生贵子。”
倒像慕初棠阴阳怪气的口吻,不过,薄倾墨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末嫣,其实,我——”
“我累了想回家,倾墨,你送我。”季末嫣打断男人的坦白。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出国前她说过:等我做完手术回国,我们交往吧。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
沉默良久,电话里传来:“如果到时候我心里没住进其他女人,我们就交往。”
她以为是板上钉钉。
结果,冒出一个慕初棠鸠占鹊巢,还是她亲手送到他身边做暖床的……
她现在只能装糊涂,不给他开口说清楚。同时,等待慕初棠彻底成为薄家人和他断绝可能。
“好。”她的刻意躲闪让薄倾墨不忍心强势直言:“我送你。”
正打算离开。
沈晏舟手提礼物风尘仆仆赶来:“太子爷生日快乐,这个点,我还能分到生日蛋糕吗?”
沈家国外资产出了点问题,他最近一直在外国着手处理,忙得焦头烂额,连夜坐飞机赶回来。
薄倾墨勾唇揶揄:“别说蛋糕,连蜡烛都分不到一根。”
“嫂子,你看他小气样。”
一声嫂子喊得季末嫣喜笑颜开:“倾墨跟你开玩笑呢。你们好久没有见面,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去下洗手间。”
美滋滋腾出地方。
薄倾墨黑眸掠过浓烈的不悦色彩:“哪来的嫂子?”
沈晏舟无辜耸肩:“不喊她叫嫂子,难不成喊你家六妹妹做嫂子?不得乱套。”
几杯酒下肚。
薄倾墨总不自觉扫描到慕初棠身影,她胆肥了也在喝酒,身形纤细轻薄,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笨得很。
“有促孕的药吗?”
沈晏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身体看上去挺硬朗,快死了,提前留个种?”
“嗯。”
“……大庭广众你也不害臊,当然有,我让人送到你公司。季大小姐身子骨弱,尽量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