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主母就是薄宠儿的舅母,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幕遮信你,我便跟着信你。只要你照顾好宠儿,池家必有重谢,她舅舅一直牵挂着她。”
池家……
慕初棠脑海跳出一个人的名字:荣荔。
荣荔怀有池家已故少爷的孩子,算时间肚子应该大起来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500万还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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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已故薄夫人的几位好姐妹,陆陆续续携带家眷过来看望。
礼物堆满客厅。
司瑶乐得合不拢嘴,大少爷对这些东西肯定没兴趣,都归她们了。
终于送走人。
“好累啊……”慕初棠体力不支倒在沙发上休息:“比抄佛经还累。”
全程精神高度紧绷。
一边留意宠儿小姐的状况,还要回复客人的问话,劳心劳力费口舌,还带有演戏成分。
司瑶按摩她肩膀:“小姐再忍忍,过了这个点就没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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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
傍晚。
慕初棠小心将流食打入外接管,缓缓入流食道,机械似的投喂方式,让人叹息:“宠儿,你要是能恢复自然进食就好了。”
可惜吃了13年流食,吞咽功能早已退化,必须借助外力。
“小姐,猜猜谁来了?”司瑶过来打哑谜:“绝对想不到。”
慕初棠猜测:“薄夫人?”
“不,是季小姐季末嫣,就是上次差点和三少爷订婚的季小姐。”
“她一个人来的?”
“嗯。”
“让她上来吧。”
或许,季末嫣赶过来看望司念,顺带看看宠儿。
慕初棠心里这样想。
多日不见。
季末嫣面容憔悴苍白了些,站在卧室门口望几眼薄宠儿,没有进去,转身打量起干净明亮的舞房。
醉翁之意不在酒。
慕初棠跟出来,开门见山:“季小姐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季末嫣端坐在茶椅上,慢条斯理卷起衣袖露出手腕,煮水泡茶:“密谋订婚礼一事,倾墨迟早会知道我有参与其中,我不怪你。”
如此大度。
泡茶动作娴熟又优雅,很自在,弄得好像她才是这里主人。
茶香四溢。
季末嫣柔柔笑着推过去一杯茶:“别紧张,我们好歹认识这么长时间,也算朋友,我今天是特地来感谢你的。”
“你说什么?你感谢我?”慕初棠搞不懂她壶里卖的什么药。
“嗯。感谢你代劳,替我满足倾墨的身体需求,让我能够安心休养。”
“感谢方式就是放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