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之中白娉婷见过他自言自语的样子，南野智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但，声音不对。

“不对哦，再猜，猜对有奖呢~”

充满调侃的声音再度响起，南野智莫名一哆嗦。

“不管你们是谁，别装神弄鬼的！”

“哦，是吗？那如果…我们真的是鬼呢？”

话落，无数鬼气蜂拥而上，淹没了南野智的身体，也淹没了他的理智。

南野智瞬间像是落入万蛇窟，周边都是黏腻又阴冷的触感。

这下他是真的害怕了。

虽然他本身也是鬼，但他已经占用这副躯体多年，根本忘了当鬼是什么感觉了。

“对…对不起，不管二位是因为什么来找我，肯定是我哪做得不对，影响到二位了，我先向二位道个歉，二位大人有大量…”

黑暗中那矮小的身影摇了摇头，“啧，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不过既然我们能来找你，就没有放过你的打算，记住，下辈子，一定要做个好人。哦不，你可能也没有下辈子了。因为我会把你一…片…片…撕…碎…”

随着话音落下，南野智感觉身体在一寸寸皲裂。

先是手指脚趾，再是胳膊小腿。

真如话中所说，是一片片撕碎。

但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更要命的是，脑子里的系统跟死了似的，怎么喊都喊不听。

终于，在剩下一个脑袋的时候，他想起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你是…闻人温屿…”

虚弱的声音响起，温屿扯了扯嘴角。

“哟，才想起来呢？是不是有点晚了？”

温屿跨出一步，彻底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南野智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同时看清的还有他身后的肆。

看着温屿依在肆胸前，还有肆对他小心呵护的画面，南野智瞳孔猛的一缩。

他是见过肆的样貌的，毕竟他曾经和这个恶魔做过交易。

“为…什么？”破碎的声音都挡不住他语气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