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砚把控水关了,走到方景面前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然后——方景感觉后颈上好像落下了一片冰凉的雪花。
雪花刺破皮肤,随后融化在滚烫的腺体里,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几秒,方景手脚发软,整个人的体重都靠罗砚的双手来支撑。
罗砚把方景身上冰凉湿透的衣服剥掉,颇有耐心的帮他擦干水珠后,把人带出浴室,动作轻柔地放在被子上。
方景朦胧着思绪看他,“没想到我……你居然会照顾人……”话说到一半他注意到赤影在窗外,于是又把“我”改成了“你”。
罗砚的衣服也湿了,但他没管,他掀起被子把方景裹住,隔着一层被子拥着他说:“……很难受吗?”
“非常难受,”方景点头,“真想让你也体会一下……”
罗砚说:“我很乐意分担,但是……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咬个标记。”
“好啊,标记咬在脖子前面行不行?”方景坏心思的说。
“随便你。”
罗砚松开手看了眼方景的后颈,已经结痂了,水仙跟忍冬味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后泛着一股异香,很好闻,像是以前罗泽捉弄他时给他闻的春药。
方景裹着被子懒洋洋问罗砚:“瓦莲京娜回梅洛了吗?”
“还没,”罗砚说,“她先去调度星述职了,出了原初黑洞这件事,她估计要明天才会回梅洛星。”
检查完那道小伤口他又重新拥住方景,释放出带有安抚作用的信息素,“怎么?你很想见她?”
方景偏头,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粘人?”
“有吗?”罗砚知道自己是有的,但是他说:“你在嫌弃我?”
方景语塞,心说这又是哪儿跟哪儿?
“……”脑袋转了一会儿,方景大概能明白罗砚为什么会这样——他估计也是不自信,觉得还魂星的手术成功率不高,所以现在很珍惜跟自己呆在一起的时间,毕竟过一天就少一天。
“我挺想知道瓦莲京娜对这件事儿的看法,”方景说,“我感觉她掌握的信息比我知道的要多的多,如果这起事件能让她联想到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或许局势就会变得明朗许多。”
罗砚听完喊了一声赤影,赤影从窗外飞进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