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答道,“具体要等病人醒来后观察,通常后遗症表现为脑震荡综合症,会头疼,睡眠质量严重下降,还有一种不常见的但是几率也很大的。”
宫恒和沈景言几乎同时摒住了呼吸。
医生叹了口气,“失忆症。”
医生便往外走,宫恒一边跟了上去,又咨询了一些问题。
没有人注意到宫星辰打着点滴的手轻微动了一下。
沈景言见宫恒出去,便示意保镖把自己推到宫星辰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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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星辰原本就瘦,这么折腾一次,眼见就快要皮包骨了。
沈景言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她,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她了。
从前沈景言就觉得宫星辰的皮肤又白又脆弱,皮下青紫色的血管依稀能感觉到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动。
病房里的光线柔和地照在她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细密如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的影子,一头如瀑般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开,和雪白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本就生得眉眼漂亮如画,如今没有生机似地躺在那里,像是被打碎的精致美玉,凄美破碎得仿佛下一瞬就要消散在空中。
沈景言手指微动,到底还是没有伸出去,只是心底蔓起无边的酸涩疼痛。
他现在还能想起在宫星辰顶着一身狼狈出现在他身边时,他心底久久不能散去的悸动心颤。
这些天,他只要一闭上眼,便反反复复做着关于宫星辰的梦。
骤然之间两人被困在狂风暴雨之中,粗壮的枝干向他们砸来,他像是被捆住了手脚无法逃开,宫星辰护在他身前,被枝干砸倒在地的惨烈画面。
他喘着粗气从噩梦中清醒,眼底半响无法恢复清明。
沈景言坐在病床前良久,回忆着他跟宫星辰一直以来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宫星辰常常也会对他恶作剧,但是满是孩子气,他从不去计较什么。
长大一些的宫星辰变了许多,性格阴晴不定,脾气骄纵暴躁,仿佛一切都要顺她的心意才行,沈景言也能顺着她。
以至于后来,他都没有看出来宫星辰是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性格恶劣,自私薄情的人。
直到宫恒回来,跟他说宫星辰的外公外婆要回来了,将他带回自己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