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着下巴,噘着嘴,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刚开始加上微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到处撒谎骗人还狡猾的女人,哼!
洛琛熠噘着嘴想。
他放下手机,喝了一口红酒,躺在床上想:夏恪一,等我把你拿下,等我睡到了你,我一定要让你好好的反思反思自己这些深深的伤害我的行为,你这样是不对的!
酒红色的液体在暗夜里泛着一丝冷光,他的嘴里心里也泛着红酒弥漫的一些苦涩,与爱情失落。
情绪总是执着,执着一如记忆里的雪。
他闷闷不乐,觉得自己像一条努力的讨人家欢心,却始终还讨不到的狗一样。
还不如小荷,至少小荷一家人都宠爱它。
此时此刻,他的傻狗小荷,正和洛嘉林傅文姝夫妻两个在游泳池里开心的游泳呢,过的可比他快乐多了~
洛锦书和于泓文两个打着视频电话,隔着手机两两相望,一个吃着葡萄,一个吃着西瓜。
于泓文旁边是鹦鹉,它叫做小桃,洛锦书旁边是小花,小花没睡着,但是眯着眼睛。
于泓文摸着眼镜,小桃在旁边抢先说“会不会太慢了?”
这句话是刚才于泓文说的,洛锦书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因为她在思考。
“嘿你个臭小桃,你越来越聪明了嘿。”她一边打视频,一边追剧“慢什么,欲速则不达,夏思归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轴的很,对人对物和对他的研究一样,墨守成规,死板的很,哦不过也不是,他脑子转得快的时候转得也很快的。”
于泓文穿着银灰色的睡衣,摸着鼻子说“要不,你从苏华胥下手呢,总比夏思归好一些,这老婆子温和的很。”
洛锦书喝着冰镇可乐,撸了一把小花“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一个一个的来,可以试探试探他们的想法。”
“你没去查查夏云霏啊,这姑娘可是消失了好久了。”于泓文继续说,卷着自己的长胡子。
“查什么,能拿下忆江南的,能是什么等闲之辈,算了,夏云霏或者姑娘她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反正也无所谓,我们家要这个人就可以了,即使她不是夏思归的孙女,也还不是得为了洛琛熠拿下她啊。”洛锦书不屑的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夏恪一是谁之前,她就觉得,只要是洛琛熠喜欢的,那也就不会差,反正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们家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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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夏恪一是谁之后的洛锦书肉眼可见的比洛琛熠还兴奋,她时常在洛琛熠不在的时候激动的搓搓小手,要不是知道夏思归的脾气,也猜的到这里面绝对有事儿,她能干出来立马带着聘礼上门下聘的事儿。
姐弟同心,这不,洛云中也是一天三问,生怕他们没有积极动手。
于泓文一想也对,就转着眼睛说“诚意够一点,千万要把孙子媳妇给抓住了,这么好的姑娘,要是嫁进我们家来啊,就有意思了,想想都觉得挺好玩儿的,我要让夏老头子吹胡子瞪眼!”
于泓文一边说一边兴奋,他想到夏思归有好孙女还藏着掖着的,就觉得想去和他喝上两杯,好把他灌醉质问质问。
不过于泓文也明白,这里面绝对有事儿。
小桃在旁边喊着“吹胡子瞪眼,吹胡子瞪眼。”
风拂过夜色也拂过月色,拂不过心头的冷色,心头永远有一块寒冰,一场冬雪。
夏恪一穿着白色的睡袍,吃着绿豆雪糕。
她其实平常生理期的时候都会忌讳,可是今天没有。
修长的腿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它们细小,它们密密麻麻。
白色手机里不是工作,也不是电影,而是乔喆初的照片。
彩色照片上,乔喆初的笑容依然在,可是他的却人早就不在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
生与死是多么遥远的距离。
雾气蒙蒙里,冰凉的心与冰凉的空气,冰凉的身体沉浸于回忆,也沉浸于深爱的那一个你。
可是世界上早已经没有你。
灯火阑珊的夜里,浸泡着谁迫不及待的悲哀相思。
月色染雨,也散开了谁经年折叠的痛苦记忆。
洛琛熠反复辗转,终于入梦,梦里是白雪皑皑,雾气蒙蒙,他的少女距离遥远而清冷,平淡如风。
夏云霏终于还是陷入了沉睡,她的眼角格外的湿润。
只可惜夜色太过于深沉,梦里也空无一人。
夏恪一吃了一个冰糕,却始终清醒。
清醒着却一如在梦里,因为在梦里就能遇见你。
梦里的你反复的告诉我,你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