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蔺忆一路奔波有些累,所以很快就睡了。
夏云霏没睡,她当然是睡不着的。
上一次在医院里这样陪伴夏喆一的日子,即使已经十年过去了,却依然还是历历在目,格外清晰。
心绪尘嚣甚上,脑海里挂满悲伤。
记忆是一个罐子,密闭时候发酵,打开时候喧嚣。
那一日,因为苏暮寒的出现,让乔浥尘与那对夫妻两个人都有些生气和哑口无言。
见着夏恪一拿着所谓的证据,女人依然很是嘴硬的说:证据拿出来就拿出来,没做就是没做,谁怕谁啊。
她的腰杆挺的很直,大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可是,一旁的男人有些心虚,脸上便也挂不住了。
因为女人的心思都在收拾夏恪一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老公已经冒汗的额头。
谁会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有随身监听设备…
你可别叫嚣了,你老公都怕的要尿裤子了。
苏暮寒鄙视的笑着说,眼里全都是厌恶。
他不相信,自己这么可爱的妹妹会撒谎。
再者说了,就算真的是夏恪一也有错的话,只要问题不大,那么他都会想办法护着她的。
这就是苏暮寒的原则。
要站在法律道德上,也要站在护短的线上。
毕竟,夏恪一是妹妹,她也还小。
女人这才去看自己的老公,看着男人依旧帅气的脸上,那些有些心虚的汗水,于是便更加强硬的说道:我老公是被这个小贱人吓的,小贱人拿刀伤人,我老公看见杀鸡都害怕,看见我受伤了,能不害怕吗!他这么善良柔弱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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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死鸭子嘴硬。
苏暮寒特别无语的笑了笑说:就没见过你这么嚣张这么嘴硬,还这么无耻的。
要不,今天这事儿,咱们都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男人的虚汗还在冒,但是语气却不虚。
乔浥尘扶了扶眼镜框,看着这四个人,没有说话,他的情绪在发酵,情绪很多。
怎么,认怂了啊?
苏暮寒定定的看着他说,又瞥了一眼乔浥尘说:还有你,小姨夫,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等收拾完这两个贱人,我再收拾你。
十七岁的苏暮寒,在容城的夏日街头,烈日灼灼,心中全都是气。
他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北城春日,忽然觉得那一日的乔浥尘未必就是倏忽,他忽然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却又忽然,看懂了他。
小寒,你别着急,既然有证据,那我们就慢慢来吧,其实我是觉得,这个问题大家闹的太难看了,因为都是熟人,没必要,大家都要脸,再说了,一一伤人,这个确实是事实。
要脸?
苏暮寒一边给自己爷爷打电话,一边不屑的看着乔浥尘。
他暂时不想惊动夏思归夫妻,省得夏思归再生气发脾气,又吓到了夏恪一…
要脸,三个大人忽悠欺负一个小孩子,这就叫要脸啊,你们可真有意思,你们都给我等着。
苏暮寒被气的不行,苏以霖在电话那头都能听到他的怨气,他本来还想着,这孩子不是刚考上大学,最近挺欢乐的嘛,今天怎么忽然这么大脾气了…
苏暮寒只三下五除二的,让苏以霖给容城这边打个电话,他要解决问题。
苏以霖也护短,在三句话了解了来龙去脉以后,二话没说的就开始打起来电话了。
因为苏家夏家人低调的关系,所以不熟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
虽然乔浥尘娶了夏云霏,但是因为他始终没能和苏家夏家三家走的太近,所以也不是特别清楚苏暮寒的实力。
经年岁月流淌,覆盖不了心上的伤。
谁的心上沾染墨色,谁的黑暗被记忆封锁。
尘埃将心慢慢的覆盖,死亡也早就淹没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