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高估了当今的勇气,低估了当今的无能和无耻,万没想到他效忠的帝王会那么的寡恩薄义,没有半点君臣之情。”
“同时,他也高估的虞家的底线,没想到虞家在抓不到把柄的情况下,干脆就不找了,用那么一个说服不了任何人的罪名让他家破人亡。”
“当然,虞家或许是故意不找罪证也不伪造罪证,他们或许是想以此杀鸡儆猴,警示所有试图效忠当今、为当今与士族对上的庶族。”
“有此君主,是符郇之不幸,也不知道他最后一刻可曾后悔。”
“他后悔了!”
符五娘擦干眼泪,声音低哑:“父亲大兄被斩首当日,是奴婢去送他们最后一程的,父亲与奴婢说他有眼无珠,错看了人。”
“还说他能错看一次就可能错看第二次。”
“他说被流放岭南的,就算能活着走到岭南也未必能活下去,符家最有可能活下来的或许只有奴婢。让奴婢好好保重自己,别无声无息的就被人害了性命。”
“父亲是担心奴婢这个被娘家连累的最后被夫家害了去。”
“他倒也没猜错。”
“父兄死后,奴婢在夫家的境况顿时窘迫,除了奴婢的陪嫁丫鬟嬷嬷之外,所有人对奴婢都是冷面相向、恶言以对的。”
“父亲大兄头七未过,夫家人便密谋如何让奴婢消失。”
“那个时候奴婢身怀六甲,还有三个月就要临盆,夫家打算让奴婢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知道他们的打算之后,奴婢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主动落了胎并嫁祸与他们,说是他们想害我并以此讨好虞家。”
符五娘嗤笑一声:“事情闹得挺大,最后的结果是他们被申饬,前公公还被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