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添丁和黎孟元刚要把菜送进嘴里的动作戛然而止,眼神中瞬间盈满了疑惑与警觉。丁五味神色凝重,双眉紧蹙,以极快的速度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动作娴熟而果决。他小心翼翼地将银针缓缓向碗里探去,眼睛一眨不眨,只见那银针刚一接触到饭菜,便逐渐变黑,丁五味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瞬间被愤怒的神情所占据。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有毒?”那愤怒的声音在牢房中不断回响,充满了惊怒与愤懑。
贾添丁和黎孟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手如触了电般一抖,匆忙扔掉了手中的碗。碗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
丁五味暴跳如雷,站起身盯着手里的碗,大声咆哮道:“这混账小子,居然如此卑鄙无耻、下流不堪,妄图用这种饭菜来要我的命,哼,我丁五味是何许人物?他们竟敢用这种卑劣手段来谋害我,简直是痴心妄想,气死我了!”他把碗往地上猛的一摔,狠狠踢着地上的碗发泄怒火。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在牢房外高声喊道:“郡主驾到!”
事态紧急,司马绮萝一踏入牢房便直奔主题。牢房内那微弱昏黄的光线映照着她那万分焦急的面容。司马绮萝急切说道:“丁大人,我恳求您救救我的父王,医治他的刀伤。”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哀求与急切。
丁五味此时正因刚才的下毒之事怒发冲冠,哪里肯轻易买司马绮萝的账,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莫不是把我当傻子?一会儿想毒死我们,一会儿又哭哭啼啼地求我救人,你们究竟是脑子坏了,还是吃错药了?莫名其妙!”他气冲冲地转过头去,不愿正眼瞧司马绮萝。
司马绮萝一脸茫然无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慌乱说道:“毒死你们?怎会有这般事情,丁大人,我父王如今危在旦夕,求您莫要再为难我了,丁大人,求求您了。”说着,司马绮萝毫不犹豫地朝着丁五味跪了下来,膝盖与地面相碰发出沉闷的声响。
丁五味皱着眉头,依旧余怒未消地说道:“少来这套!我堂堂的钦差大人被你们困在这鬼地方整整两天了,被折腾得还不够惨吗?一会儿喊打喊杀,一会儿又哭又求,真当我是随意摆弄的木偶吗?”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满是不满与怨气。
司马绮萝泪如泉涌,泪水顺着脸颊潸然而下,苦苦哀求道:“丁大人,您医术高超,不正是为了救死扶伤吗?丁大人,我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的父王,求求您了,丁大人。”
丁五味终究心软,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别再求了,听得我脑袋都要炸开了。”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许,脸上的怒色也稍有减轻。
丁五味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我答应倒是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先放我和添丁出去,我们本就是清白无辜的,都是被你那混账郡马恶意诬陷,怎样?”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司马绮萝,带着一丝急切的期待与坚决。
司马绮萝毫不犹豫,立刻回应道:“只要您肯救我父王,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您。”她的声音坚定果断,毫无半分迟疑。
丁五味半信半疑地问道:“那倘若他不应允,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