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眼下的事,沈书榕又去铜镜前,看自己年轻饱满的脸庞,看自己满身满头的珠翠。

没一件是他送的,他会失落吧?

哼,谁让他藏着心思让她猜,这次轮到她藏。

……

岁寒盯着盒子里的龙纹玉佩,是什么万年难得一遇吗?

刚到鲁国公府,就被迎进临风居,说明来意,就见正准备出门的姑爷又返回去净手。

眼下正虔诚的捧过玉佩,像是天神所赐,眼底的星星晃眼。

“你说,这是郡主亲自挑选,送给我的?”谢云兆哪敢信啊,自从四年前定下世子,他成了她小叔子般的存在,

连接近都成了难事,更别提互赠礼物,想都不敢想。

如今竟能收到回礼,且是她亲选。

岁寒垂眸扯唇,姑爷稀罕的很,她可从未在世子眼中看到过如此光芒。

“正是,二公子您收好,奴婢还要回去侍奉,郡主早起有些咳,许是昨日落水,染了寒气。”

什么?谢云兆大惊,“太医不是看的及时,怎会受寒?”

“奴婢不清楚,吃过药的。”

她娇贵的很,得用好药,“你快回去照顾,”谢云兆收好盒子,跑去正院,

“娘,开库房,郡主还是受了寒,儿子要去送补药,”人未到,声先至。

国公夫人尴尬的看看谢云争,后者宿醉的模样,此刻目光一片深沉。

他放不下,来求她转圜,可圣旨都下了,且国公爷说这件事对国公府最有利。

“你先坐着,”她慌忙迎出去,怕两个儿子打起来,“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卢婆子,跟他去开库房。”

刚跑到门口的谢云兆,又跟着卢婆子跑去库房。

国公夫人皱着眉,缓缓走进来,“云争,想开些,娘给你物色……”

“不用了娘,谁都比不上她。”谢云争衣袖里的手攥出声响,他连去看望她的资格都失去了。

“别这样说,娘知道她好,但别人也不差。云兆他也委屈,这些年,他都远离官场,全家都以你为主,你们是亲兄弟,应该希望对方好不是吗?”

谢云争冷笑,他希望谢云兆好?算了吧。

他就不应该活着,这样他的一切,都没人来抢!

国公夫人看他这般,心里急切,她受不了两个儿子像仇敌一样,“你不为他想,也为郡主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又这么年轻美好,难道真要被人言耽误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