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住在一起满打满算,也有一年多了。我身上什么样儿,你没见过啊?咱俩的女儿都两个多月大了,你搁这装什么相。”
大舅妈说过,非礼勿视,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长针眼的。
没必要跟梁津生解释。
因为说了,只会被他取笑得更厉害。
司遥也是新婚之夜喝醉酒,不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碰的,全碰了。并没有长出针眼,开始怀疑大舅妈是不是又骗着她玩了。
去年冬天她在屋里洗澡差点摔了一跤,梁津生听见她尖叫声撞开门闯进来,把她看光了。
据她后来观察,他也没有长过针眼。
她才终于确信又被大舅妈骗了。但她已经牢牢记住大舅妈的话,形成本能反应。
既然不会长针眼,那就看吧。
司遥放下手,睁开眼睛,大大方方地盯着他看,不眨眼。
气势不能输。
梁津生微微一愣,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吸气收腹。
稍一用力,臂膀、胸腹间的肌肉纷纷如气球般鼓起来,块垒分明,充满力量,像起伏的山峦,雄伟而壮观。
司遥看得心惊肉跳,他一拳头就可以把我打没了……
她一阵后怕,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梁津生眉头拧紧,实在无法理解,她只是做了个噩梦,怎么就开始怕他了,比耗子撞见猫还害怕。
难道,他在她梦里吃了她不成?
呵,想想都不可能。
他是个正经人,很规矩的。
至于她,都做梦去当军官太太了……
梁津生没好气地说道:“你一直瞪着我干嘛,大门口不在那儿吗,你不是想当军官太太,赶紧去啊。”
司遥闻言,转身跑进屋。
她还真想去啊!
梁津生重重一哼,好似一头蛮牛,鼻孔夸张地喷出两道炽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