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超雄始终是亲表兄弟啊,怎么能像仇人一样,见面就吵。”
于珍珍开门说:“妈,哥说的对,你别再跟刘超雄他们一家来往了。一天天就知道给他钱花,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孩子啊?”
刘翠花立刻动手掐着于珍珍的胳膊:“死丫头,你说的是人话吗?超雄他是你们的亲表哥……”
于伟兵打断她:“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伟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司遥在乡下和人结婚了。”
于伟兵脸色瞬变。
于珍珍先惊后喜,笑得极其开心:“好呀,结婚了!”
啪——
于珍珍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脸被打偏向一边。
打她的人是于伟兵,脸色阴寒至极。
于珍珍气得浑身发抖,这一耳光让她回想起小时候。
每次司爸爸来家里,妈妈都热情地指使她过去喊爸爸。
等司爸爸一走,大哥、奶奶就会拿她撒气,扇嘴打脸,有时候还会棍棒加身。
“你下次再叫他爸爸,我就打死你!”
那些年,她不知道挨了多少个耳光。
旧怨加新恨,于珍珍哈哈大笑:“哥,你没机会了。”
于伟兵一把抓起于珍珍的头发,甩手又抽了她两耳光,恨不得打死她。
都是这个蠢货搅局。
“啊啊啊!妈啊!”于珍珍痛得失声惨叫。
刘翠花连忙拉着儿子:“别打了!哎呀!别打了!”
哪知直接被儿子用力推开,一屁股坐到地上。
于珍珍用力反抗,“于伟兵,你连亲妹妹都打,活该司遥看不上你,你连程进这个傻子都比不上。”
于伟兵面容狰狞,眼睛都气红了:“要不是因为你……”
“司遥宁肯下乡,都不愿意嫁给你呢。”于珍珍满嘴鲜血,笑得癫狂:“你还有脸骂我认贼作父,你从小到大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爸爸出的钱。等爸爸回来,我会告诉他,你又打我!”
于伟兵嘴里发出低吼声,满脸不甘地停了手。
心里还是有所忌惮。
*
已经登上火车的司锦程,手揣在口袋里,死死捏着一张电报,心急如焚。
他盼呀盼呀,总算是盼到火车到站。
又换乘公共汽车,前往平新公社,一路打听着来到顾赤水知青点。
却并未在这里找到女儿。
知青点的人说:“司遥不在这里了,她嫁到济和大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