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他仿佛就像是一块踏脚石,达到目的就可以扔掉了。
裴明谦冷静地思考着眼前的一切。
狭窄破旧的土房子,没有通电,没有自来水,她一住就是一年!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吃苦对她而言是受罪,她忍得了一时,忍不了很久,会想方设法找机会逃离,明确做出更符合自己利益的决定。
她现在选择的这个丈夫,虽对她有救命之恩,却是一个声名狼藉的人。
尽管他考进了机械厂,成了一名学徒工,工资待遇却依旧很低。
哪里养得起吃得精细的她,倚仗的是她父亲每月寄来的钱票。
甚至背底里绝对在干着投机倒把的勾当,危如累卵。
裴明谦加快脚步走过去。
司遥眼睛一转看到他,警惕心大起,立刻抬手抹眼泪。
“叔,我找了辆车过来送你到卫生院。”裴明谦察觉到她的戒备,浓眉蹙着,关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哭了?”
司锦程看到他时狠松了一口气,脸上露一丝喜色,胡乱地用袖子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