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景澜眉眼陡然冷峻得有些吓人,吉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赶忙换个话题缓解气氛。
“不过话说回来,这大少夫人的身手是真不错,虽说平日里瞧着弱柳扶风的,但那身法却是轻得跟燕子一般。”
回想着自己前几天看到的场面,饶是练家子出身的吉祥也不由得惊叹,
“那些刺客都是奔着殿下您和大少夫人的命来的,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大少夫人居然还能带着您安然回到客栈……”
吉祥话音未落,谢景澜眉头又是一蹙,刺客是奔着他和姜虞月的命来的?
察觉到谢景澜神情变化,吉祥又补充道:
“奴才抓到了个没来得及自尽的刺客,这两天拷问了一番,总算是从这狂徒嘴里撬出来了点东西。”
“他供认说自个是被京城的某个大人请来的,目的就是要杀了殿下您和大少夫人。”
谢景澜神思淡漠,眼帘底下却氤氲起思虑。
论说京城和谢家有关系的,也就只有现如今攀上公主的大哥谢云齐。
估摸着是因为谢云齐得知了他们一行人要上京城,怕姜虞月来毁了他的驸马梦,他拜高踩低,有了公主这个高枝就想要弄死姜虞月这个发妻倒也不足为奇。
但谢云齐为何要连着他谢景澜一起杀?
显然吉祥也想到这层关系,小心翼翼道:“殿下,眼下那边来势汹汹,我们还需按兵不动吗?”
“让他放马过来便是。”
他现下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谢家外室子,但一直以来他身子不好,无人愿搓磨他这短命鬼。
除非,谢云齐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个,谢景澜修长的手指倏然紧握住了轮椅的把手,指节因用力而有些泛白。
无论他知晓与否,如今也可借姜虞月之手去试探。
只是想起姜虞月,他眉心没由来凭添躁意。
谢景澜避过吉祥送到嘴边的汤匙,“倒了,出去透透气。”
他倒是要看看,瞧着自己没利用价值的姜虞月没工夫到他这里来,到底又在盘算些什么。
好巧不巧,这边吉祥刚推着谢景澜走出房门,就目睹了姜虞月正和一个陌生男子相谈甚欢的场面,不知为何,谢景澜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