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健康符自然是她为谢景澜所求的。
虽说知道谢景澜时日无多,她最初选择要同他生孩子也是因为这一点,可如今这朝夕相处的日子过得多了,姜虞月竟不知不觉有了不忍他早逝的想法。
但百里子玄都已断言他活不了多少日子,姜虞月能做的也只有为他求一张健康符,愿他能多活些时日吧。
从高僧手中接过那一张健康符,姜虞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枚香囊,又小心翼翼地将健康符放入了香囊内。
这香囊是她亲手绣的,只因听说要将求来的符纸放入亲手绣制的香囊中才会更显诚意,姜虞月虽不擅女红,但仍旧还是绣了一个,尽管不知道有用与否,但图个心安。
做完这些后姜虞月便走了出去,谢景澜还在方才的那个位置站着,眼帘微垂,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可偏偏手上那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同他这气质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瞧着他这个模样,姜虞月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给你。”
姜虞月伸手接过那些小玩意,将香囊放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我刚刚给你求的健康符,很灵的!你可要记得随身携带,不然的话可就没效果了。”
看着手中躺着的这枚香囊,略有些歪歪扭扭的针脚一看便不是从外边买来的。
谢景澜指尖不由攥紧几分,莫非是她自己做的?
“香囊是你绣的?”
“是啊。”
姜虞月承认得大大方方,“她们说这种事情心诚则灵,要亲手绣的香囊才有用,你别看我绣工不行,这还是费了我几天功夫呢。”
谢景澜一顿,摩挲着手中的香囊,神色晦暗不明,
“你就这么不想我死?”
“那当然了。”
姜虞月话里带着毋庸置疑,“我和你无冤无仇,自然不希望你死。”
说完这话姜虞月又是眉头一挑,“且就像我吃饭的时候说的那样,你有着这副好容貌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所以还是尽量多活些时日比较好。”
谢景澜难得没因她的调笑黑脸,沉默了片刻将香囊收进怀里,轻微颔首。
“好。”
而后也不知是不是姜虞月的错觉,总觉得谢景澜的态度要温和了不少,竟毫无怨言的陪着她在京城瞎逛了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