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不知道,二郎可真是混账得有些过头了。”
姜虞月絮絮叨叨地同他说着家中的事情,“我先前便为他垫付了足足四千两赌债不说,后面他竟然全然不知悔改,又偷了咱们祖母的地契去赌场输了个精光!”
“不仅如此,他还额外欠了五千两的赌债,母亲当时知道了这个消息气得险些晕过去,赌场的人找上门来砍了二郎两条腿,还要逼我们离开谢府,可那五千两银子我们实在是无力支付,后来也是我多方周旋,花了些银子打点才让他们不再继续咄咄相逼。”
“咱们没了住处,我又四处奔走,拿我手头上最后一些钱租了如今这个住处,虽说是破旧了些,但好歹有了个落脚的地方,好在谢家的铺子还在我手头,我每天连轴转,又要忙着去处理铺子上的生意……”
说着说着姜虞月又是忍不住鼻子一酸,擦了擦眼泪,“不过好在你如今可算是回来了,家里正是缺一个能够挑起大梁的人,只要有你在,想必我就不必再像之前这样辛苦了!”
面对姜虞月说的这些话,谢云齐的面庞笼罩在夜色中,让人瞧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可紧绷的嘴角不难看出他此刻极为不悦,全然没把她刚刚说的话听进去。
姜虞月竟然有了孩子……她到底是和谁私通!?
好在宅子本就小,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后屋的小院,姜虞月拉着谢云齐推开门,竟然和在屋内看书的谢景澜撞上了。
再一次和谢景澜打照面,谢云齐眼神顿时一寒,眼神露出森森杀机。
毕竟这谢景澜可是上一世亲手取了他性命之人,虽畏惧于他的地位,可如今他竟然出现在了自己夫人的屋子里,这种事情无论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无法容忍的。
莫非谢景澜就是姜虞月的奸夫!?
谢云齐铁青着脸看向谢景澜,“三弟怎么会在这里。”
姜虞月瞧见这一幕则是眉头微微一皱,方才吉祥在院外偷窥之时她便发现了,且谢云齐归来一事谢家人乐翻了天,谢景澜怎么可能没得到消息?
她本以为这谢景澜会知道避嫌提前离开此处,可没想到他还跟没事人一般留在这屋内?
倒真是会给自己添堵。
虽不解谢景澜的行动,但姜虞月也丝毫不慌,有些无奈道,“咱们家如今的情况云齐你也知道,这宅子里头的陈设年久失修,三弟本是住在我隔壁院子的,可今日他那边的床塌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