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月待他们二房就没有大房那么精细了,二房一家四口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谢枝一推开院门走进去,看到的便是正端着药碗准备进屋给谢进博喂药的母亲。
“你个死丫头,一会儿没看着你又去给大房的那个小贱人当跟屁虫了?”
谢二夫人身边也没个下人使唤,每日光是照顾昏迷不醒的谢进博便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只能将气都撒给女儿。
“也不知道回来帮着我一起照顾你哥哥!”
“姜虞月帮忙请来的郎中也不知医术到底行不行,怎么按照他开的方子喝了药,二郎的身子还是不见好转呢?”
看着自己的母亲还是如往日一般将她的废物二哥当作心肝宝贝,谢枝只觉得心烦,也懒得继续装作平日里的那般怯懦模样,只冷笑一声。
“你又懂什么?莫非真以为现如今住进姜家有吃有喝就能安稳了?若是当真如此安于现状,就等着大祸临头的那一天吧。”
“你这丫头怎么跟我说话的?”
谢二夫人看着自己这沉默寡言的女儿竟然一反常态,顿时眉头皱起,“你说的大祸临头又是什么意思?咱们家如今又没招谁惹谁,大房又有了华锦公主做靠山,莫非还有谁敢对我们动手不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谢枝冷冷道,“莫非母亲还没瞧出来姜虞月的不对劲?虽说从表面上看她对谢家着实谈得上是鞠躬尽瘁,可难道母亲就没发现,自从谢云齐传回死讯之后,咱们家的情况在她的操持下便是一日不如一日吗?”
虽说谢家一大家子基本都是蠢货,但却是难得有谢枝一个脑袋清醒的,尽管她平日里不动声色也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可她就是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静静观察着当下的局势。
“只要姜虞月一对谁好,咱们家谁就要倒霉,这个规律已经印证了许多次了。”
谢枝缓缓分析着,“若不是她给二哥那么多赌资,二哥当初又怎么可能越赌越大,直至欠下四千两的赌债?”
“再者说前些日子二哥输光地契的事情,地契原本是在老太太手里头,咱们家除了老太太,再也没有谁知道这东西藏在何处,偏巧就是姜虞月向老太太讨要了地契要去弄什么铺子,结果当天地契就那么巧合的被二哥偷走给赌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