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言不语地骑着自行车回军校。
霍南岳一到家就扑到秀秀怀里哭唧唧,秀秀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没有笑话他,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的头陪着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霍南岳为了爱情之外的事而哭,该说不说霍南岳的眼泪真的很多,感情相当之丰富。
哭的她睡衣肩膀上都泅湿了一大片,霍南岳哭够了就抱着秀秀抽抽地缓着劲。
她才不会那么没有眼色地去好奇他们都说了什么,免得一说起来这家伙又哭。
“我刚才拜托去学校值日的嫂子到食堂打了饭,咱今儿不开火,吃饭堂昂。”秀秀摸着他的寸头轻声哄着。
她想着胡兵离开的时候情绪不对劲,霍南岳他们去估计也是一样,只可惜她不会做饭,没有允许她也不能进去学校,只能拜托到营房科值日的嫂子帮忙带份饭盒。
也好在她程秀秀人缘好,人家愿意浪费这点时间去饭堂帮她打饭,自己为表感谢,维护关系送了十颗大白兔奶糖。
“不想吃饭……”
胡兵是他们八个人里年纪最大的,家中没有兄弟,对他们几个小的尤为照顾,知道霍南岳饭量大吃不饱,常常把自己的伙食分给他。
现如今……他是真的没心情吃东西。
“那我放锅里,晚上饿了就吃噢。”
他不饿,但秀秀饿呀,霍南岳又抱着自己不松手,她只好一边吃饭,一边抱着霍南岳这个巨型要安慰的宝宝。
到了晚上,秀秀也没有闹他,甚至体贴地给他兑了洗澡水,然后唱童谣哄他睡觉。
兴许是哭过,他很快就睡着了。
秀秀伸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打仗一定很苦吧,苦得什么都说不出。
仍记得在现代看过的一个老兵采访,他说自己第一次碰到枪的时候,就是被赶鸭子上架第一次上一线的时候。
第一次看到同胞死在枪弹下,遍地硝烟,尸横遍野,他一边吐,一边抖着手哭,还要勇往直前地打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