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利在权景瑶这儿吃瘪后,怒气冲冲甩袖而去。
步伐急促而踉跄,看样子先前被伤得不轻。
权景利此时心中愤懑难平,每踏出一步,都好似踩着心中的怒火,背影中透露出的不甘与怨怼,有如实质。
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曲折回廊的尽头。
权景瑶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权景利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从黛玉那儿得到的消息看,北戎人的这次抢掠如此顺利,其中蹊跷,与她那两位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机深沉的好堂哥,怕是脱不了关系。
权景瑶眼眸深邃,宛如一潭静水,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
她尽管心中还存有诸多疑惑,不清楚黛玉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但以她对黛玉的了解,让权景瑶坚信,黛玉绝不是那种无的放矢、胡乱冤枉人之人。
权景瑶想起齐州老家那些所谓的亲人,心中五味杂陈,两侧太阳穴隐隐作痛,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所谓的亲情,在利益权势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权景瑶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远方。
远处的天空中,残阳如血,绚烂而悲壮,美得令人窒息。
权景瑶心中隐隐不安,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感如同薄雾般笼罩着她。
甘州离凉州城并不远,在地图上只是短短不到一指的距离。
贺三叔的声音好似还在她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