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魏紫,十分颜色,终不及公主殿下万分之一,诗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果然不假!
萧月卿对容秀成愈发露骨的目光只作不觉,偏头问道,“容府台不会只备下这些吧?可有别的余兴节目没有?”
容秀成心中了然,心道什么皇家威仪,平日里惯会唬人,瞧瞧,果然是个会玩儿的,看样子长公主也是深谙此道嘛。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来,只抬手三击掌,就见歌姬舞姬有序退下,从旁缓缓进来十数人。
哦,还都是男人,或精壮孔武,或羽扇纶巾,有文质彬彬书生打扮的,有不谙世事懵懂清纯的,还有容貌姣好雌雄莫辨的,总之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那个穿着轻薄纱衣,手里拿箫的也就罢了,还有个袒胸露乳,后背背着弓箭,下半身穿兽皮的是怎么回事?!
众男卯足了劲儿搔首弄姿,只盼公主能多看他们几眼。这楼里富商很多,贵人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这可是公主啊,国色天香不说,天家富贵,若是有幸攀上了,那后半辈子岂不是脱离苦海,衣食无忧了?
萧月卿掩在宽大衣袖里的手狠狠掐了把大腿,勉强稳住神色,心道真是辣眼睛!
崔阑啊崔阑,你可得快些办妥那头的事,本宫今日牺牲也忒大了!
萧月卿决定速战速决,硬着头皮点了三个看着稍微正常些的,一个干净白衣书生,一个绿衫清纯少年,还有一个弹琴的乐师。
“书生”和“少年”一左一右来到萧月卿身边跪坐,喂酒夹菜那叫一个熟练,琴师端坐在萧月卿面前,一边抚琴,一边明送秋波。
萧月卿脸都快笑僵了,心说您这儿弹得哪是琴啊,分明弹得是我的心弦,心惊肉跳的。
还有这酒,怎么还上头了?
萧月卿晃晃脑袋,一把夺过酒杯,递到那“书生”面前,颐指气使道,“你喝!不,你俩喝给本宫看!”
“是。”书生和少年低眉顺眼,十分顺从,互相给对方喂酒,有酒液从二人嘴角流下,淌过喉结,沾湿衣襟,场面一时淫靡起来。
容秀成看着眼前的美人美景,眼中淫邪之色再难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