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他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呢?
垂下头,看见脚边的礼品盒——
一个小时前,他们俩一起挑的。
楚归梵弯腰将它捡起来,应当是顾洄发现温怀月摔下来的时候,条件反射扔到一边的。
她打开检查,精美的紫砂壶已经裂成了两半。
“...好可惜。”
“可惜什么?”周惊寒拿起一块碎片,随意翻看,“再精美珍贵的东西,一旦碎了坏了,就变得一文不值。”
他把碎片甩回盒子里,“扔了吧。”
她抱着盒子,下意识看了眼傅行深,那人嗤笑一声:“看我干什么?等着我帮你扔?”
楚归梵叹了一口气,走到垃圾桶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哐当一声,将盒子扔了进去。
二哥说的没错,东西都已经碎了,不扔掉的话,难道留在家里当垃圾吗?
东西扔了,男女主双双去了医院,她一个炮灰女配留在剧组也没意思,还会影响剧组人员工作。
新的风暴即将出现,她得回家面对傅行深的审问。
一路上,傅行深把车开得像火箭,周惊寒坐在副驾驶,老神在在,丝毫没受影响。
没人说话,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楚归梵窝在后座角落瑟瑟发抖,脆弱的小心脏饱受折磨。
回到帝景苑,周惊寒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自在,拎着行李箱直接上二楼挑房间,徒留楼下两人面面相觑。
傅行深面色冰寒,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楚归梵是不敢坐他旁边的,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拖了个小凳子坐在男人脚边,等候发落。
玉米听见动静,哒哒哒扑扇着翅膀从阳台跑进客厅,下一秒又哒哒哒扑扇着翅膀从哪来回哪去了。
客厅目前的环境不适合小鸭子生存。
“...哥哥。”
他已经起码五分钟没说话了,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淡淡的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