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奴才累得受不了呀,要不,万岁爷多指派几个人批奏章吧。”
批奏章的太监有好几个,但正德只信任刘瑾。
其他心腹各有要职,不能都进司礼监。
正德能信任的人太少了,如果有合适的,他倒想多信任几个,刘瑾也不至于在司礼监唱独角戏。
“别人办事朕能放心吗?他们只会让朝臣弄得乱七八糟,结果呢?什么事都推到朕身上来。”
“要不,奴才将奏章搬到家里批,就可以从容些。”
正德发现刘瑾执政几个月来越来越会办事,他越来越觉得用他可以放心。
他玩得开心时,只怕刘瑾不干,刘瑾提什么都准奏。
他想都没想便同意刘瑾将奏章搬回家批复。
此举违背祖制,正德明知朝臣会进谏,可他已不太在乎他们说三道四了。
刘瑾又说:
“奴才还是不敢放胆办差。奴才对万岁爷忠心耿耿,众怨所归奴才不怕。可有一句话叫众毁烁金,奴才干下去是死路一条。”
正德火了,大声呵叱道:
“朕信任你,你担心什么?朕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用?”
“万岁爷息怒,左班官整得奴才办不了差呀。要不,将刘健他们打成奸党,让天下人晓得奴才是大忠臣,他们才是奸臣,朝野就不会头脑混乱,说三道四!”
百官仍然步步紧逼,正德老直觉得前回发威还不够狠,常常寻思对策,他想刘瑾的主意不坏。
“依你说的准奏。”
刘瑾松一口气,回到河边直房,却看到五官监侯杨源上的奏疏。疏中有一句:
“占得火星入太微,垣帝座前,或东或西,往来不一,乞收揽政柄,思患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