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翌日,自渡斋的院门被敲的震天响。
吵得宋清妤都没心思制香。
碧桃今日一早便去沉香缘等回话,拨云赶紧从厨房中出来,打开院门。
外头的仆妇们一拥而上冲了进来。
吓的拨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们干嘛呢!平白无故往里闯,快出去,出去!!”
推推搡搡,一群人便拥着宋明月宋明娇到了自渡斋的正房中。
只见宋清妤端坐在茶案之后,丝毫不在意来人无理,慢条斯理地冲泡着茶水。
拨云跑到宋清妤跟前,虎视眈眈地盯着宋明月姐妹,防备的姿态十足。
“两位这般大阵仗,有何贵干。”宋清妤淡淡开口。
自宋清妤回平宁侯府之后,宋明月还是第一回上自渡斋来。
她缓慢踱步,仔细打量着宋清妤的住处。
一大间卧房用屏风相隔,右侧摆放了书案、茶案和博古架。
墙上挂的并非是名家之作却也别有趣味。
窗边还摆放着些绿植盆栽,不名贵却精心修剪、春意盎然。
左侧则是床榻,还有一张梳妆台,上面摆放着铜镜和各式首饰盒。
镜前摆放着几支腊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那日从金玉满堂得来的那支七色宝石步摇,就那般明晃晃地放在梳妆台上。
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亮,照的宋明月的眼睛生疼。她记得这支簪子价值三千两。
若是拿去当铺做死当,最少能得两千四百两。
还有一旁满满当当的首饰盒子,各色金玉器。
宋明月觉得,宋清妤定然为了撑场面,将刚回府从她母亲那里讹来的五千多两银子都置办了首饰。
她款步到宋清妤面前,自顾自坐下。
恰好茶水冲泡的温度刚好,宋清妤沉住气替她斟了一盏茶。
宋明月开口:“姐姐回来这许久,还未曾邀妹妹来做过客。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姐妹不请自来。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宋清妤唇角微挑,浅笑:“难道不是你们见碧桃今日出了门这才来的?
我还未曾见过上门做客竟带着一群身强体健的仆妇。
不知道的,还当妹妹们是要去烧杀抢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