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沈湛房门被两个强有力的婆子给撞开。
沈夫人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跨入门槛,令人将门都紧闭上。
屏风后头的床架上传来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声音。
沈湛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气的他头脑发胀,大喝一声:“给小爷滚出去!”
沈夫人冷笑一声,跨步越过屏风而入:“孽障!你让谁滚出去!”
撕碎了散落在地上的衣裳,还未能将身子全都挡住的小倌,长得雌雄莫辨。
床角里还缩着一个看起来方才十来岁的姑娘,浑身瑟瑟发抖。
那小倌唇红齿白,细嫩的肩头上一道道鞭痕。
而沈湛,正站立在床榻前,手中握着的长鞭泛着猩红的血光。
如此靡乱的场景,让沈夫人气的差点就站不住倒了下去。
呼吸急促,抖动着手,指着沈湛道:“穿好衣裳,赶紧给我滚出来!”
沈湛见好事被沈夫人撞破,虽歇了心思但却也并不害怕。
慢条斯理地让一旁的小倌服侍他穿好衣裳,挥了挥手,又让人将两人送出府去。
沈夫人在厅中喝完了一盏茶,沈湛方才施施然出来。
可今日,他一改前些日子的谨慎恭敬,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沈夫人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咬牙切齿说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不怪你父亲看不上你,我都要看不起你。”
沈湛‘啧’了一声,笑道:“我父亲?我父亲连见都没见过我,去哪儿看得上我?”
沈夫人被他的话堵的一窒。
“你这行径,就算是被你亲生父亲知晓,又如何能入他的眼?”
“大皇子礼贤下士,二皇子养在皇后名下,三皇子勇猛非常,你拿什么跟人家争?”
沈湛靠在椅背上,双脚伸直,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
坐没坐相,也不大能听得进去沈夫人的话。
抱怨道:“他们生在宫墙之中,自小接触到的是最好的夫子,吃穿用度都是世间之最。
这才养出了那般天潢贵胄,矜贵不可言的气势来。而我呢?我有什么?”
“到如今都仍旧像是阴沟里头的老鼠,见不得人!”
“你看看这府中,有几人真心实意敬重我的?哪个不是巴着大哥,我算个什么东西?”
“若非是自己找点乐子,恐怕您儿子都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