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静惊起了灌木中栖息的鸟儿,哗啦啦群飞而去。
季回安今日一身深色长袍,衣袖微扬,眼眸深邃。
他的手紧紧握住宋清妤欺霜赛雪的皓腕,力度虽克制,却带着一丝恼意。
“小季大人,疼~。”
宋清妤微微蹙眉,试图挣脱却徒劳无功。
她不明白季回安发的什么疯,让人将她带来此处,吓的她心都快扑出来了。
季回安冷哼一声,但是握着她腕子的手倒略微松了松。
微微垂下眼眸,看着她如画般的眉眼,神色因不解和羞恼蒙上一层薄薄的霜雾。
“小季大人让人将清妤带到此处,究竟有何要事?”
宋清妤焦急问出口,她并不想耽误时间。
季回安未答话,只是一把将她拉至更加浓密的灌木丛后,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阿妤,你不听话。”
如此亲密的称呼,宋清妤却从他的语调中听出了冰冷之意。
不听话?她哪里不听话了?她还不够听话吗?!
她与他的这段关系中,他从来都是主导者。她何时敢反抗过?
季回安见她满脸茫然,眼眸清澈却又暗暗委屈的样子,终是放开了她的手。
轻叹一口气:“如今朝中局势复杂,你虽是平宁侯府嫡长女,却如同孤女一般。
日后如这般权贵云集的宴会还是莫要再参加,万一宴会上出了纰漏,无人帮扶。”
且如她这般身份,无依无靠,很容易被当成替罪羊。
天知道他今日在宴会上见到她有多担心,生怕她出点意外。
可他暂时并不想让人知道宋清妤是他的人,若是有了软肋,各方势力说不得会挑她下手,反倒将她置于危险之地。
但他见宋清妤皱着眉头似懂非懂的样子,却也没了脾气。
宋清妤自是不明白他心里头的想法,心中只在琢磨他说的‘宴会出纰漏’这句话。
他怎么知道今日的宴会有纰漏的?
垂下眼睫,暗自揣度。
莫非皇长孙的夭折与季回安有关?又或者说他知道背后下手之人的谋划?
她不言不语,乖顺的模样,季回安还当她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伸出手抚上她柔顺乌黑的发,放柔了声音道:“莫怕,有我在。”
他欺身将她揽进怀中,大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