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只想证明她独属于他,什么理智、冷静、稳重统统都不见了。
回过头来才惊觉,谢英年为何要送她膏药?
她...受伤了吗?
“让人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查清楚,尤其是我未到太和殿之前的事。”
季回安突然开口,金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只等着冷冽的眸光扫来,方才一个激灵,赶紧退下。
金禄的办事效率极高,尤其是在自家少主如此阴郁的气压之下。
不过一个时辰,便将开宴之前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
季回安听了,沉默。
“将君晖丢进烟波湖中,生死不论。”
金禄猛地抬头,见季回安面色阴冷,不像是玩笑。
又垂下头,诺诺劝解:“少主,白日里君晖与宋大小姐刚生了龃龉。
若是今晚便丧命,恐怕衍王府会疑上宋大小姐,给她带来麻烦。”
他家少主从没这般直接命人动手,向来都是借力打力。
既能达到目的还片叶不沾身。
金禄虽讶然倒也能理解,毕竟自家少主将宋大小姐看的如眼珠子一般。
如何能让人随意欺辱她。
上一个设计害她的人,已经断了子孙根。上上个,将要永远顶着那双丑陋的手,痛苦地活着。
“最迟七日。”季回安为了宋清妤,退了一步。
金禄想了想,七日时间寻别的由头和事端,倒也好办。
金禄离开之后,季回安合上双眼,揉了揉眉心。
抬手,指尖发颤。
他今日竟然用这双手强迫过阿妤,他简直是罪该万死!
愧疚与后悔漫上心头。
阿妤她今日受了那般大的委屈,他不仅没有安慰没有疼惜,反倒伤她更甚。
他与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有什么区别。
季回安狭长的墨眸染上一丝哀伤,就如同在寒夜里凋谢的花朵。
又像是冰天雪地里漫无边际的绝望。
错已经铸下,该如何挽回?
他只要一想到白日里她那平静又淡漠的神色,心就越发慌张。
她会不会...会不会不要他了?
不行!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