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长理了理衣袖,面容严肃,神情认真。
“诸县令那儿或许有咱们要的东西。”
那东西要紧,万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余夫人见余山长说的隐晦,她眸色渐深带些忧虑。
“那诸县令不过上任不久,有那个能耐抓咱们的把柄?”
余山长倒是轻笑一声,讽刺意味极浓道:“他自然没有,只之前的孙县令在余杭浸淫多年,却一直与咱们作对。
知府大人那边得到可靠消息,孙县令曾命人打进内部,誊抄过账册。”
“那账册,至今下落不明......”
余山长提到此事便恼意越甚。
自孙县令死之后,他多次派人搜寻都未果。
只恐怕最有可能的便是,还藏在县衙之中。
“可老爷也不能强求莹莹啊,她最是厌恶如诸大小姐这般胸无半点墨的。”
余夫人有些忧心,近来女儿向她抱怨了好些次。
每回与诸大小姐等人聚会之后,都不开心。
余山长眉眼冷厉地瞥了余夫人一眼,看的余夫人胆战心惊,紧闭唇瓣不敢再多说。
“她既为我余家的女儿,便身系余家荣辱。不过是与诸大小姐虚与委蛇罢了,又不用她亲自去查探账册下落。”
他要的仅仅只是慢慢与诸县令家交好。
只要两家往来密切,余下的便什么都好说。
他见过诸县令几回,不似先前的孙县令,硬骨头难啃。
想必很快就能将其拉入阵营中。
“再说,不让莹莹去,你打算真让铮儿娶诸大小姐?”
“万万不可!”余夫人赶紧出言拒绝。
余铮是他们的长子,自小便被夫妻二人寄予厚望。
他悟性好,对诗书典籍过目不忘,每每都能将深奥的经义融会贯通。
书院的夫子们对他的评价极高。
更何况今秋还有下场科举的打算,若真能一举得中,便能光耀他们余家门楣。
余铮的天地绝不在余杭,该奔着京都而去。
又怎能娶区区一个县令之女呢?
再加上诸大小姐的言行举止,余夫人是一点儿也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