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安站在卧房门前,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那扇紧闭的房门,直抵她的心底。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掌心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那点疼痛比起他心中的撕裂感,简直微不足道。
听到动静的碧桃倏地睁开眼,可金禄的动作更快。
他身形一闪,靠近碧桃。
三招之内便将她制服,利落的手刀劈下,碧桃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拨云更是,连一声惊呼都未及发出。
季回安如入无人之境,径直走向宋清妤的卧房。
他的脚步极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好似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尖上。
房内,宋清妤早已被外头的动静惊醒。
一阵清淡如雾的龙涎香袭入鼻端。
是季回安!
她坐在床榻上,心跳如鼓,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指尖微微发白。
‘咯吱’房门被推开,宋清妤的心中一阵慌乱,但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房中烛火未生,只有隐约照进屋内的月光。
而她的床榻布满了幔帐,她确信季回安看不清楚她的样貌。
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开口:“何人夜闯女子闺房?未免太过无礼!”
她的声音清冷而疏离,带着几分呵斥的意味,仿佛真的不认识来人。
季回安站在门口,听到她的声音,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翻涌而上。
不顾手心的伤痛,紧握拳,试图用这疼能让他冷静几分。
“余二小姐。”季回安缓步靠近。
从容地坐在房中的玫瑰圈椅上,正对着宋清妤的床榻。
宋清妤琢磨不透季回安的来意,也没法判别他到底知不知道真相。
心中忐忑不安,但面上依旧平静。
她淡淡道:“原来是季大人。”
“季大人若是寻我父亲,该去正院才对。
这么晚了,夜闯未婚女子的闺房,恐怕不像季大人的作风。”
“呵。”季回安一声冷笑。
反问道:“余二小姐好似很了解季某,那你说说,季某的行事作风该是如何?”
宋清妤语滞,被堵的话都说不出口。
抿了抿唇瓣,轻声道:“传言都说季大人芝兰玉树,克己复礼。”
“小女子暗自揣测,如季大人这般端方的君子,是如何都不会坏人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