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不允许。

她抬手轻拢身上的斗篷，象征性地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将已经上扬的唇角压下。

启唇时压下的嗓音混沉。

“没想到，你们这小地方后面的乐子更丰富啊，我来这里也是长见识了。”她顿了顿，声音控制在刚好能够让月乐听到的声调上：“看来，你们这里的管事大人，会的本事还挺多，想出的乐子也是层出不穷，不得不佩服啊！”

“贵宾，您客气了。不过大人他的见识自然很丰富，每次回来都会想出一些新乐子来，北域冰原上，论玩乐，您绝对找不出比大人还厉害的第二个。”月乐眯眼笑，自然答道。

殊不知这句落在姜婳末的耳里。

自然多了别的心思。

见识多，也意味着经常外行，而经常外行，自然会有踪迹，兽世嘛，出行也难免会出意外。

如果这次谈判不成功，她倒不介意，在路上给这大人添点乐子。

姜婳末无声敛眉，表情没什么变化，将视线从那群舞动的兽人身上收回。

赞同道:“确实找不出第二个。”

月乐无声笑了笑，半扬着的金色细长猫尾左右晃荡几下，带着姜婳末没有再往里面走，而是脚步走向一面冰墙，抬手径直将冰墙上的一颗金色水晶按下，那片冰墙便缓缓转动，转动约莫九十度时便停止，露出通向下一层的冰梯来。

这个动作并没有作掩饰，显然负责这里的兽人都知道。

只是，大家统一默契地没有主动打开。

除非有来这里的贵宾提出要去往下一层的要求。

姜婳末看懂了这一点，于是也没有客气，在月乐躬身，恭敬做出请的姿势时，她径直与他擦肩而过，抬步就先踏入了第一节冰梯。

月乐没有跟上，始终在原地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姜婳末在走下第三节冰梯时，身影这才顿了顿，半转身，静静凝着月乐的身影。

月乐看着眼前的贵宾转过身，眉眼含笑，却微微站直了身子。

腰系着的金色铃铛映着一片灿炫的光。

“贵宾，下一层我去不了，只能您自己前往。祝您能一切如愿。”